但，他們又的的確確是一個宗門的。
等到了後來，大家知道了如意宗和悲天宗的往事，漸漸的也能分辨出來了。
那長得漂亮又有錢的，多半是悲天峰的弟子。
而那窮的兩袖清風但是對坑蒙拐騙格外在行的，就妥妥是如意峰弟子無疑了。
但就算分清楚了，他們也對破道宗弟子也沒有多少法子。
因為不管是如意峰還是悲天峰弟子，他們都極其擅長逃跑。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消息還沒泄露出去，第二天就有分散到各個世界的破道宗修士收到消息前來救人了。
更加古怪的是，這破道宗弟子招惹人還很會挑，隻挑那些他們有把握惹得起的，像是那清風仙宗和降血樓，就沒有聽說過破道宗弟子和這兩個宗門有過矛盾。
這麼一對比，就更加氣人了！
日月仙莊，凡家。
紀子成前來拜訪的帖子，已經擺在了凡家的大殿之內。
對於這個曾經的家族叛徒，如今的破道宗少掌門，凡家上下的滋味都很複雜。
他們試過用親緣秘法去追擊紀子成，但是發現一點用都沒有。要麼就是紀子成給自己換血了，要麼就是他徹底斬斷了過去，即使用親緣秘法也已經無效了。
而且說白了，就紀子成以前在凡家的待遇，就算他爹娘都站在凡家這邊，恐怕紀子成都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不，這還不是最鬧心的。
最鬧心的是凡亦歌的態度。
“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麼？”凡家一個長老壓抑著內心的火氣，盡量心平氣和的麵對著凡亦歌。
不能生氣，凡亦歌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也是凡家未來的希望和支柱。
“我很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凡亦歌耐心的回答道，“這一次紀子成前來拜訪，正是我凡家和他消除誤會的好時機。當初，是我們對不住他，好好道歉，了斷因果，廢除影子之法，這件事便可過去。”
“越說越不像話！”長老哪裏能任由凡亦歌在這裏幹擾人心，“他就算攀上破道宗，也始終是一個叛徒。誤會？哪裏來的誤會，若不是我們，他那點微末資質如何能提升，如何能拜入破道宗？是他忘恩負義才是。你說要廢除影子之法，你可知這宗門內外，有多少敵人對我們凡家虎視眈眈？你，還有凡若塵凡若水他們，若不是有影子之法，恐怕現在你們的墳頭草都幾丈高了！”
凡家行事霸道，就算在日月仙莊這個一言堂裏也照樣有許多不服氣之人，何況外界？
紀子成的出現並非偶然，沒了一個紀子成，還會有李子成，張子成。
“不錯。若是僅僅一個叛徒都能讓我們低頭的事情傳出去，接下來我們將永無寧日。”
“不傷他性命，已經是看在破道宗的麵子上了。”
“他若是敢在這裏出言不遜少說也要他留下一隻手來吧。”
凡亦歌原本想要趁機將恩怨既往不咎，沒想到反而激發了長老們心中的不憤。麵對這樣的場景，他想要說點什麼做點什麼都成了空談。
這些人，一個個，幾乎都是看著他長大的。為了保護他，他們或多或少的出過力，受過傷。
凡亦歌不可能對他們口出惡言。
所以，最後沒能討論出什麼結果來，簡直是顯而易見的。
凡亦歌一瞬間覺得很累。
他和這些長老族人，明明出發點都是為了凡家，但僅僅因為理念不同，幾乎堪比仇敵。
這樣的場景，是凡亦歌極力避免卻不得不麵對的。
紀子成他也是看明白了凡家的形勢之後，才義無反顧的離開麼？
就在凡家人的心思各異中，紀子成神色平靜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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