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侯府出來的女兒,就是低嫁賤嫁該有的東西還是會有。
要不是魏家實在太貧太,三姑娘的陪嫁恐還得翻倍。
劉嬤嬤現下心裏有些不對味了,魏亭這做派叫人心驚,魏家家貧是沒錯,可如今自家姑娘嫁過來了,按理兒這滿屋子的下人也是他的下人了,哪還需要他親自動做活。
剛剛丫鬟的什麼,劉嬤嬤現在想想都眼皮子直跳,那位出門一,回來自個兒去灶下燒火做了飯,燒了水!
真真是夭壽!再普通人家也沒有男子進灶間的理兒,哪家不是家中女做著?
就是成親之前,也沒聽魏亭要做這些事的,他家中有父母嫂嫂在,怎會勞動他去。
如今魏家一大家去了鄉裏,魏亭成了親,為料就變成這樣。
劉嬤嬤心下亦是不安。
她自忖姑娘脾性不壞,不過是失意被嫁入魏家,一時難以接受才連帶遷怒魏亭,對人冷淡了些。
然卻也絕沒過要這樣對人,哪裏就不讓個丫鬟去伺候的?
倒勞了那位自己動手,全然壞了規矩,魏三爺如今是姑娘的夫君呢!
劉嬤嬤去了暖閣,打起簾子暖氣撲麵而來,外麵惹的一身的冷意瞬間變得暖烘烘。
屋子裏擺著軟榻,桌,旁邊燒著茶水,地上鋪著精致的地毯,牆邊置了一座多半架,所擺放之物皆是楚令意的陪嫁,普通尋常人戶一輩子見得到的東西。
晚間給楚令意擺的吃食就有五六樣,拿那成套的精致碗碟細細擺著,每樣的量不多不叫主子敗了胃口,精細又好看。
三姑娘胃口吃的少,沒動幾塊的都叫撤下去。
對比之下,劉嬤嬤想起方才回答丫鬟的,魏亭要間就用用了些粥,不禁皺了皺眉,心這都是些什麼事,沒有這樣苛待人的,別屋裏的大丫鬟,外頭的丫頭吃的都比他強。
劉嬤嬤知道的事,四個丫鬟也知道了,這會兒就細略給姑娘聽。
“倒是沒想會這樣,失了規矩,我看不如就點一個婆子和一個粗丫頭過去,別的不,做飯漿洗的活兒總能做的。”
楚令意先頭聽了亦是頓了好一會兒,而後才似不在意地:“就依嬤嬤的,左右我這裏也不缺一個使喚丫頭。”
劉嬤嬤臉上這才露出點笑來,“姑娘明理。”
於是第二魏亭起來沒多久,就見裏頭院子裏那位三姑娘身邊的嬤嬤過來了,後來還跟著兩個人。
“劉嬤嬤是有事?”魏亭早間正讀他的醫書。
劉嬤嬤和那人一起給魏亭請安請安,才笑著明來意,“這兩人雖蠢笨,做些粗活倒還使得。”
魏亭打眼一瞧,一個約年齡三十上下的夫人,一個還是個姑娘,十五六的模樣。
他本想拒絕不用,但又想起昨日在自己院子偷看的人,再有這人老成精的嬤嬤幾次試探的態度和眼神,魏亭就把原本要的話咽下,略一點頭,道:“如此就多謝嬤嬤了,也替我謝謝三姑娘。”
嬤嬤臉上帶笑離開。
魏亭一為攢錢二為盡快積累經驗多學中醫之術,就日日出門,走街串巷給人看病。
他依著昨日的承諾之後還是去了一趟大石村,許是因為昨日他救了一個孩的緣故,許多後來聽聞了這事的,對他的態度奇好。
那個找他看腿的老漢也找了來,拿了足一兩的銀子來換藥膏,魏亭沒什麼,收了錢後,心念一動,糖皮質激素軟膏就“叮”一下顯示購買成功。
他打開隨身的木箱,卻見那膏藥並非如自己現代所見的那種管狀軟膏,乃是用一個圓形的黑瓷罐裝的,看著十分精致上檔次。
魏亭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在想原來這藥房還十分通人性,藥品用的包裝都確保是本時代能出的東西,自然這樣一來也減少了許多麻煩。
魏亭也覺高興,他順手將罐包裝的藥拿出來交到老漢手裏,怕他不識字認不得其中附贈的使用明書,又將用法用量告知了一遍。
老漢原還一臉心疼,待看見魏亭拿出來的東西,那樣精致的東西怪道這般貴了,祟心中最後一點覺著魏亭為醫心黑的念頭徹底消失,雙手捧著買罐藥走了。
魏亭將昨日沒去過的地方走了一遍,替幾個人看了病症,中午就返回了,並未在這裏留午飯。
因為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大藥堂又多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