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冉忽然靈光一閃,嘴角也浮現同樣的得意,“怎麼能算是我先提出的分手呢?
分手二字,是你先提出的。
那封信裏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
你可休要抵賴!”
“信呢?給我啊?給我,我就承認!”程一鶴伸出手問她要信。
越冉將手一揮,“別問我要信,誰會留著分手信?
你要找,趕緊去醫院的垃圾堆裏翻翻,看還能不能找出來。
這封信是真實存在過的,我有人證,王曦韻、我爸,還有吳璟軒都可以做我的人證。
他們都可以保證,你寫過這樣的一封分手信給我。
所以,你先提出的分手,是你要做我越冉的奴隸!”
程一鶴臉上得意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嘴角淡淡的冷笑,“我說越冉啊越冉,你跟我這麼久倒是什麼優良品德都沒學會。
耍賴這本領倒是學得爐火純青啊!”
“謝謝授教,我們彼此彼此罷了!”
“不用客氣,精都授過,何況授教!”
越冉被氣得來了個襠前踢,可程一鶴反應敏捷,越冉根本沒得逞。
“來日方長,咱走著瞧!”程一鶴甩下這句話,並給了她一個邪惡的笑容後揚長而去。
越冉站在原地,臉色又莫名潮紅了,哎,真正的色狼是——程一鶴!
吳璟軒聽聞程一鶴來到學校,他便匆匆往這邊趕,等他趕來時,剛好見到他兩最後精彩的一幕。
在遠處,他便能猜到,剛剛兩人發生過激烈的爭吵。
地上玫瑰花散落一地,這些凋零的花瓣,也正是他兩凋零的愛情的真實寫照。
越冉看著那個無賴走遠,那一地的玫瑰花,也該收拾收拾,免得落得個破壞幹淨校園的罵名。
她蹲下來,將一支一支的玫瑰花撿起來。
在撿拾這些玫瑰花時,她不小心被一個花刺給刺破了手指。
將它們全部丟進垃圾桶後,她方才看到那刺破的手指在一點點往外冒著鮮血。
她習慣性地往嘴裏一吮吸,當血腥味兒在嘴裏蔓延開時,剛剛程一鶴強吻她的一幕又在她的腦海裏重現。
放下手指,她的心還在劇烈的跳動,不知是因為想起程一鶴吻她的一幕還是因為剛剛她與程一鶴大吵了一架。
反正現在她的心緒,仍然難以平靜下來。
正在她愣神之時,有一雙溫暖的手將剛剛她受傷的手指捏著。
她往旁邊一看,原來是吳璟軒。
“怎麼這麼不小心?撿花這種粗活應該留著讓我來呀。”吳璟軒開口道。
越冉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沒事兒,花刺刺得我更加提神醒腦。”
“你跟他?”吳璟軒試探性地問道。
此時,越冉的臉上,剛剛浮現出來的淺淺的笑,消失了,“我們分手了。”
“那樣最好,我不願看見那小子再來傷害你。”
“好了,時間不早了,馬上要上課了。
李教授最喜歡點名了,我先走了。”越冉不想再談起有關程一鶴的事情。
她本來以為已經經受過了分手的痛苦,這一次當麵提分手應該不再痛苦了,可誰曾想,當麵吵架,說分手,竟是錐心之痛。
越冉剛到教室坐定,王曦韻便從藝術學院翹課過來,坐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