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現實殘酷,可人總是要麵對現實的,不要活在自己的幻想裏!”
“你得意什麼?
越冉不過是暫時被你的花言巧語蒙蔽了罷了。
總有一天,她會醒悟過來的。”吳璟軒掙脫開程一鶴的手。
“不好意思,可能會讓你失望。
我和她一定會相愛到老的!”程一鶴的眼中溢滿自信。
吳璟軒的胸口劇烈起伏,心中的怒火似乎馬上就要噴湧而出。
此時,值班醫生已經趕了過來,聽聞手術室外有兩個男人正在爭吵,據說還開始動手了,他便火速趕了過來。
值班醫生跑到他兩麵前,喘著粗氣,做出請離開的手勢。
吳璟軒和程一鶴像兩尊雕像一般,動也不動。
值班醫生用一貫嚴肅的表情看向他兩,“如若還想待在這裏,就請不要在手術室外大吵大鬧,醫院是需要清淨的地方。
裏麵那些醫生還在做手術,你說你們兩在手術門外大吵大鬧,竟還大打出手,你讓醫生還怎麼靜下心來做手術。
到時候要是搶救不過來,可別怪我們醫生!”
吳璟軒和程一鶴這才明白過來,他兩麵麵相覷,各自斂了怒氣,安靜了下來。
如今越冉能活過來才是天大的事,要是越冉搶救不過來,他兩此時在這兒爭還有何意義。
手術室外走廊上挨著牆壁,各安裝了一排長椅。
吳璟軒和程一鶴各自坐在椅子上。
值班醫生見兩人都安靜下來,頓了幾秒後轉身離開。
程一鶴低下頭,雙手緊緊地捏在一起,這一刻他似乎才明白過來,越冉正在手術台上闖鬼門關呢。
一想到可能會有不測,緊張的情緒便像旋風一般吞噬了他整個軀體。
他懼怕失去越冉,他這輩子不能沒有她。
他緊緊捏著的兩隻手,失去了血色,青筋暴起。
吳璟軒坐在程一鶴對麵也幾乎是一樣的姿勢。
他也握緊了雙手,不過他這雙手並未像程一鶴那樣捏緊,他的這雙手更像是在祈禱。
是的,他在祈禱,他在祈求上天能救越冉一命。
為此,他願付出任何代價!
對於等待的人來說,每一分都是煎熬,何況他兩已經在這兒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對他兩來說,這些難熬的時間就像吊在他們喉間的繩索一般,讓他們胸悶到喘不過氣來。
手術室門外的顯示屏上,依然呆滯地顯示著“手術中”這三個大字。
程一鶴和吳璟軒不時望向那顯示屏,可每一次,那三個紅紅的大字都讓他們熱切的目光像是碰了壁般折返。
返回時,他兩的眼裏滿是黯淡。
此時,走廊裏就他兩,自從被值班醫生訓斥以後,他兩就一直保持著沉默。
如今,走廊裏靜得似乎能聽見他們的心跳聲,這心跳極其不規則,因為每一拍都摻雜著對越冉的擔憂。
六月初的天氣,外麵驕陽似火。
這天氣越發惹得程一鶴心裏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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