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是一個沉重的累贅,也許你根本不在意,我卻不想活的那麼的沒有尊嚴...什麼都依賴著別人的生活並不是我想要的,總有一天你也會累、你也會倦,那時的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我醒來的時候,在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時,卻被胡陽的重重的一個耳光煽的頭暈目眩,人沒還有意識的說:“胡陽,你他媽瘋了嗎?!”他走過去就站在病房的窗邊,背對著窗戶,逆著光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我依然能感覺到他的顫抖,那是一種怒不可遏的顫抖,他從來沒有用這樣冰冷的表情和語氣說過我:“你就那麼想死?結果好可惜沒死成啊,嗬...是不是覺得很遺憾?不過就算你死了,我也會把你的屍體帶回你奶奶麵前,告訴她你的孫女是殉情身亡了!”
當我聽到“殉情”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體裏剛剛才有的一絲力氣好像又跑掉了,盡然連一絲反駁他的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就那麼緊緊的雙手握在一起,讓他覺得我是鎮定的、不在乎的。可是好像都沒有用,眼淚就像斷了的線一樣控製不了。誰說人的眼淚是珍珠,那麼的值錢,輕易不會哭的,可我的眼淚就好像不值錢一樣,一直從我的淚腺裏分泌出來,好像也在宣泄著她的痛苦和無奈。
我轉過頭不再看他,漸漸地我哭的睡著了,在夢裏我好像回到了四年前剛上大學的時光......
從小我就是一個乖乖女,溫柔、文靜、脾氣好、孝順,這些都是那些長輩對我的評價,以前的真實的我性格也的確很好,可一切都在我高三那年變了,從小我就是和爺爺奶奶在農村一起生活,吃的是粗茶淡飯,穿的也是幾十塊錢的衣服,一直到我中考的時候,我才清楚明白的知道我的爸爸媽媽在上海那個大城市裏開了一個小小的公司,而我作為他們唯一的女兒卻是在重慶的一個小農場長大的,我在中考的時候,我爸媽突然回家來,我都覺得好突兀,覺得那麼的不真實,可是心裏還是那麼的期待,我興高采烈的去把飯做好,把家裏收拾幹淨。
在門口等了很久,終於看到了他們開著一輛日產的車回來了,我怯怯的的叫了一聲:“爸媽,你們回來了啦!”
可能是太久沒見的緣故吧,他們的表現很冷淡,都沒怎麼和我說話,回到家後,爸爸就和爺爺聊天去了,媽媽就回到他們的寢室了,等到吃飯的時候,我也沒怎麼和他們說話,我的媽媽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說我:“你怎麼一天就這樣?!”
我好茫然,就這樣?是怎樣呢?!很不好嗎?我心裏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了出來,“這樣是怎樣?有什麼不對嗎?”
我的媽媽突然就給我一耳光,我覺得心裏都涼了,我沒做錯什麼,他們回來我還是很高興的,可是我什麼都沒做啊,怎麼就給了我一耳光呢?我生氣的說:“你憑什麼打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要打我?”
我那所謂的媽媽就那麼理直氣壯的說:“你一個女孩子,一天都把頭發放下來幹嘛?覺得好看嗎?你現在是講究漂亮的時候嗎?”
我覺得更加的委屈了:“我剛剛才洗了頭發,沒紮起來怎麼了?你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你真的是我的親媽嗎?”我不想再聽下去,放下飯碗起身就跑了出去,就這樣不及而終,沒過幾天他們就回去了,說是公司很忙,這幾天裏我都沒有理我的爸媽,在沒有他們在身邊這樣的生活一直到我的高三那年,一切都變了。
生活就像一杯純淨的水,平淡後是甘甜,越喝越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