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季可悅卻隻覺得悲哀,“我想過,我曾經無數次地想過,但即使他屬於我了,也隻是肉體上的屬於,而我要的,是他的心,是他的靈魂。”或者,就是因為她太過於貪心了,才會導致現在這種結果,連他的肉體也得不到是結果。
隻不過她還是認為,若得到的不是他的心,那她寧可什麼都不要,即使心痛,即使心碎。
“如果你是這麼想的,就太過愚蠢了。”語畢,果不其然地接收到季可悅瞪過來的白眼,但是宇文銀傲毫不在意,還是繼續將自己的話說完了。“難道你不認為,先得到他的肉體,還有機會去掠奪他的心?但是,像你選擇的,就甚至連接觸他的機會都拋掉了,哪裏還談什麼得到他的心呢?”或者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反正他就是這樣認為的。
宇文銀傲的話讓季可悅陷入了沉思,她不是沒有這樣想過,但是,當她那麼想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選擇,不對,應該說,已經執行了自己的選擇。
“算了,已經過去了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從一旁經過的侍者的托盤裏再拿過一杯紅酒又一飲而盡之後,季可悅才看向宇文銀傲淡淡地宣布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若是真的可以將這件事情當做已經過去的,並且釋懷,她也不會一年來都沒有真正的開心過了。張了張嘴,宇文銀傲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想,有些事情,是當事人才有權力決定如何去選擇的,自己還是做好自己一個旁觀者的本分就可以了吧!最重要的是,他並不認為自己有能力說服眼前這個習慣自己做決定的名模小姐。
之後兩人就真的沒有再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而是又說起了其他的事情,所以那氣氛也隨之少了一分壓抑,而多了一分輕鬆。
而那邊於幾個女人身旁談笑風生的茶以然此時卻敏感地察覺到有一道視線投住在自己身上,狀似不經意地轉頭,映入眼簾的是剛剛收回視線的季可悅正跟宇文銀傲聊得開心的側臉,那熟悉的眉眼,盡管隻是側臉,還是讓他不由得緊了下顎線條,也深了眸底。
見了她,深埋心底角落的一幕幕就這樣匆匆襲來,才恍然發現,原來以為已經忘掉的一切,居然還清晰得一如昨天……伸手揉揉太陽穴,好像今天晚上的酒喝得有些多了,不然怎會在這裏胡思亂想?
應該保持鎮定的,包括自己的心,也應該毫不起漣漪才是,他不是早就知道她已經回國了嗎?不是早就準備好來這裏會見到她了嗎?嗯,應該上前去跟她打個招呼,才能不失風度,才能向她證明自己是已經放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