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生在世,識時務者為俊傑,見到苗頭不對,先走為上策才是正確的。
瞧著顧狸跑的飛快的身影,男子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樹上一黑影朝著地上躍了下來。
他在狐狸身上放了雌性雪玉蜂的花涎香,無論她在哪裏,他都憑借雄性雪玉蜂感受到,所以剛才在顧狸很遠處的時候,雄性雪玉蜂便顯得有點躁動,他曉得是她來了,現在他還不能讓她看見自己,所以便躲了起來。
他全程躲在樹上,看著顧狸過來偷看蕭珩殺人,然後看著她逗玩著黑衣人,聽到她和蕭珩說的話,差點自己就要笑出聲了,多虧他及時忍住,看到她逃跑比兔子還快就忍俊不禁,這個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可能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小冥,你終於舍得下來了啊!”
“別叫我小冥。”北冥皓天眸子帶著不悅道。
“怎麼不能叫你小冥啊!我可是長輩叫你什麼都應該的。”蕭珩不管北冥皓天的黑臉,心情很好開口道。
北冥皓天臉色非常難看,恨不得掐死麵前這個男人,明明比自己還小幾歲,卻總喜歡用長輩的姿態來呼叫他。
“小冥,你喜歡的姑娘真有趣。”
瞧著他眼裏的興味,北冥皓天冷聲警告道:“蕭珩,你可別對她有什麼想法。”
“你這臭小子,沒大沒小,叫舅舅。”蕭珩盯著他,眸子帶著怒火看著這個死小孩,和那個他弟弟一樣不乖,每次看到自己都叫名字,不叫舅舅,真的是讓人有點咬牙切齒。
北冥皓天冷冷哼了一聲:“不可能,我不可能叫你舅舅。”
這家夥是外公四十多歲生的兒子,比他還小幾歲,他才不會叫他舅舅,這家夥一天都是那種吊兒郎當的感覺,叫他舅舅實在叫不出口。
“小冥,你不想認我嗎?”
北冥皓天懶得理會他,想走,卻被他拉住了衣袖。
“小冥,你真無情,枉費我從小對你這麼好,什麼好吃的都給你,姐姐打你,我也護著你,沒想到長大後你連叫我舅舅都不肯,你這個白眼狼,白眼狼啊!”
蕭珩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盯著他,仿佛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北冥皓天額上青筋微冒,唇角抽動了下,冷哼:“我可記得從小是我在保護你,你惹麻煩,哪次不是我替你收拾的,你上私塾的時候偷親人家小姑娘,你卻冤枉到我身上,說我叫你親的。”
“你打架打不過也是我幫你,卻被你誣陷是我帶你去打架的,害得我挨了我娘一頓打,外公每次追著你打,你都用我來當擋箭牌,晚上非要和我睡一床,然後尿床後告訴大家說是我尿得。”
每說一件,拳頭就緊了幾分,當然,除了這些外,還有數不清的惡行,他就是他童年的噩夢。
話說完,蕭珩就不好意思了,自己好像確實小時候欺負小冥了,誰叫他爹總將他和小冥比,還有小冥總是一副冷漠模樣。
讓他有點好奇他生氣樣子是什麼樣子,誰知一逗弄起就忍不住了,他鬆開他的衣袖,一副正經關心她的模樣道:“小冥啊!其實我以前都是為了激勵你,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要不是當初我那樣對你,你現在哪能成長著這麼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