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有想到許好會這麼著急,不管場合先興師問罪,而且還是這麼的理直氣壯。向晨的好心情一下全沒了,伸手掐住許好的脖子,寒氣從眸底散開:“本來我今天不想動你,可你偏向槍口上撞。”
眾人表情一致,七竅全成了圓形。內情人都知道這次的事向晨怒了,可是冷神大庭廣眾下失控,簡直和讓河水倒流一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難道是誰施了法,讓這個世界出現了異象?
許好臉色漸漸成了辣椒紅,喘息急促。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神那麼近,睜大的瞳瞼全是恐懼。腦子線路開始錯亂一片空白,一時嚇的忘記掙紮。
“向晨,你快鬆手,你這樣會勒死她的。”許諾突然反應了過來,不是為了救許好,隻是不想就這樣毀了向晨。
一旁的廖書記也驚醒了,他不懂剛剛兩人還是很親密的樣子,怎麼瞬間就上演暴力片?端出救世主架子,拿出標準的官腔官調:“向晨,你還有沒有王法了,這就是謀殺。”
“你給我閉嘴,我這是謀殺?那你手上豈不是沾了很多血?”向晨有那麼一瞬間真想就這樣掐斷許好的脖子,替許諾報差點被人糟蹋之仇。可冷神並不是白被人叫的,他更不想這麼容易就讓許好死去。
“向晨,你?”廖書記臉色的血液好似被抽幹一樣,抖個不停。
向晨眼裏迸射出刺般利刃,仿佛插進了許好的心髒劃破了膽肝,臉上的血液猶如被凍結一般,雙腳也逐漸離開地麵。
“向晨。”許諾雙手緊握著向晨的胳膊,驚惶的望著試圖喚醒他。
許諾眸中善良成功的淨化了向晨的憤怒,輕輕鬆開手,許好似一隻多日沒有進食的貓從高空墜落,狠狠的摔在地上。對她來說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她好歹也是星儀堂堂副總,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向晨就算對她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能這樣對她。
一個人將名利看得比任何都重要的時候,心理開始扭曲,人也變得可悲起來。比如此時的許好,她生來就是尊貴,任何人任何時候都得仰視她。
“放心吧,我不會就這樣讓她舒服的死去。最少不是在這裏,更不是在今天。”向晨收起了剛剛的怒火,恢複了正常溫度凝視著許諾。
“那我們走吧!”許諾想盡快離開這裏,雖然她不想在報複,但並不說明她願意看到許好,更不願與她在同一個空間呼吸。
向晨點點頭,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扭過頭盯著還在地上顫抖的許好,“你給我記住了,這隻是剛開始而已。你和肖茹兩人做過的事,也是時候自己享受一下了。”
聲音和眼神一樣的低溫,許好覺得全世界都成了冰窟窿。他的話分明就是警告,他分明就是知道了一切,他分明就是提醒自己他要反擊。
趁向晨一行人還未走遠,廖書記衝著地上的許好說:“許總,看來今天不宜用餐。以後也不用再約。”
這些話表麵上是說給許好聽,實際上是對向晨表態。他之前還在納悶向來與向晨沒有多少交際,為何突然給自己寄那些複印件?而且還是那麼的光明正大,原來他的目標不過是星儀而已。隻是他還有一點不明:向晨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暗地裏與星儀的關係?
“剛剛有沒有嚇到你?”新房裏,向晨問正在凝視自己的人問道。
“嗯,從沒有見過你這麼衝動。”許諾點點頭,全世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犯錯,向晨在她心裏就是那僅有百分之一不會衝動的。
“那是因為沒有遇到你。”向晨刮著她微挺的鼻子,繼續說:“曾經我也以為自己沒有七情六欲,不懂為什麼星那麼喜歡和女人攪和在一起,也不明白為什麼霧不愛說話,更不懂海為什麼隻鍾情帶了洞的牛仔服。”
聽故事許諾最在行,安靜本分不插話。這也正和說故事人的意,也時候讓她清楚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東西了。
“小時候我沒有興趣愛好,也沒有任何憎恨厭惡。整天與書為伴,遵從書中所說。我可以背下所有書的內容,也能明白書上所說意思。可是我沒有感覺,好像我和我這個身體是兩個部分。”
許諾的心被東西撞擊著,好像故事裏的主角是自己。而向晨平靜的更像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這樣子的我一直到十六歲那年,突然萌生一個念頭,要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書上說世界很大,我真想出去看看。可是在青石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島上的人除非得到特許才可以外出。如果執意要離開的,要經曆冰淩酷刑。”
向晨一雙似湖水般眼眸猶如深邃的隧道,帶著許諾直接穿越到十六歲那年。正是青石老頭常年居住那間屋子的後麵,有一個沉重的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