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離開後,許諾一個人又坐在那裏許久,終於想通為什麼覺得她和自己很像,因為她和自己一樣心中有媽媽。剛剛她提到“隻要是遇到父親,媽媽就與幸福絕緣了。”時,她眸底透著一絲的無奈與厭倦。也許她並沒有那麼不堪。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許諾都是老老實實的,沒有任何無理的要求,像個聽話的三好學生。這讓差不多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玉溪和晴羽兩人,不勝感激。
除了她自己,也就隻有向晨知道她如此的反常是絕對的不正常。不過她不說,他也不問。他知道,她是心裏藏不住事的。
這不許諾安靜了一個星期終於靜不下來,晚上竟然親自煎起了牛排,音樂紅酒蠟燭,這是搗騰了一下午的功勞。
“老公,你嚐嚐我煎的牛排怎麼樣?”許諾像個小女孩第一次穿裙似的,炫耀著期待著。看到向晨一手拿叉一手用刀,優雅的切下一小塊後放進嘴裏。許久沒有犯的花癡病又重現江湖:人帥就連吃東西也迷人。
“太老了。”向晨非常配合慢慢咀嚼品嚐,然後三個字猶如一盆冷水澆在某人身上,誰讓她不喜歡自己撒謊呢?
“是嗎?那我下次注意點。”反正今天的主題又不是牛排,許諾不在乎廚藝好壞,“你喝點紅酒,我就以茶代酒。”
“今天這麼有情調,我擔心自己會控製不住。”向晨意有所指,開始動吃。根本不往她下的套上踩,隻是靜靜等著她按耐不住。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許諾有一下無一下的吃著,根本不知道吃進嘴裏的是什麼味道,終於再也藏不住狐狸的小尾巴,“老公,你對許嬌的身世知道多少?”垂頭,若無其事的吃著。
“我就說今天怎麼會這麼好心,不惜帶著寶寶下廚房做美食。原來坎在這等著我呢!”向晨擦擦嘴巴,沒有回答反問:“難道你想知道什麼事不會直接問嗎?非要繞這麼大一圈。”
許諾並沒有計謀被人識破後的難為情,反而振振有詞:“我不覺得我這有什麼拐彎抹角,反正我們本來就是要吃飯的,每天在外麵吃我都膩了。而且外麵再好哪有家好呀!”
“也是,外麵的確沒有家好。”
許諾最後一句話成功的為自己解了圍。
向晨用眼神製止了欲要收拾碟碗的許諾,拉她窩進了鬆軟的沙發,大手覆在她平平的小肚上,“說說為什麼突然好奇許嬌?”
這應該就是家的感覺,一家三口在一起。
許諾靠在向晨的懷裏,隻是在享受著少有的兩人世界同時談論著第三個人,“我上次和她見麵了,總有一種感覺,她和我很像。”
“雖然你不願承認,但是你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是事實。”向晨就知道她是個感性動物,接著說故事給她聽:“許嬌和你一樣是個孝女,十歲那年許榮國才把她們母女接回去。”
“她母親曾經是個大學生,是在一次交際聚會上認識許榮國,兩人屬於一見鍾情。後來她母親不顧家裏的反對硬要與他在一起,直到有了許嬌以後才知道原來許榮國是有老婆的,而且還是兩個。”向晨感覺到懷裏的人兒有些顫抖,輕拍安慰。
許諾想像不出許榮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許方說過自己和許嬌是同一天生日。也就是說當初許榮國在和許嬌媽媽恩愛的同時,又相中了自己的媽媽。而且還做出了那樣卑鄙的事情來,越是這樣想著就越對許榮國生起厭惡。
“誰知道許嬌媽媽也是個癡情女,知道許榮國真正的麵目後,依然甘願做他第三任老婆,甚至不惜為他生下許嬌而放棄學業。”向晨說。
“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這樣的愛,為什麼她們都那麼傻?”許諾惋惜。
“你說的對,許榮國和許安國兩人都是幸運的。隻是感情這個東西隻有當事人才能懂,我們外人評辯不了。”向晨明白她又想起了葉桐,也許隻有讓她好好的把這部關於媽媽一生的片子拍出來,她才能真正放下吧!
“後來呢?”許諾能想像到後麵的事情遠比許嬌媽媽想像的要難得多,因為女人很容易被愛衝昏頭腦。
“許榮國雖然處處有風流賬,但幫他處理風流債的是他的原配夫人,也就是許正的媽媽。後來知道有許嬌的存在後,原配夫人試圖逼許嬌媽媽打掉孩子,但都沒有成功。再後來許夫人就說隻要她能在外熬過十年就讓她進家門。”其實這些都是向晨回來前去星那裏轉了一圈後才知道的。
“她這不是故意刁難嗎?難道怕她在家中地位不保?”許諾心裏直恨恨,許正的媽媽不應該恨許榮國的不忠嗎?為什麼還要故意整一對沒有任何威脅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