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這麼煩躁過,趴在床上本來想著思考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可是越想越煩躁,看著鍾表上的指針一點一點的轉動,我依然什麼也想不出來,這時候,我的房門突然響了,這大半夜的,要不是我熟悉這個人的敲門聲,我可能真的會被嚇死。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爬起來去把門給打開了,就看邢驍站在門外,我隻知道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我的手心裏全都是汗,我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用最平淡的語氣對他說:
“這麼晚了,您來這裏幹什麼……是季星又出什麼問題了嗎?”
我說完,半天也沒聽到回音兒,我抬眼看了他一眼,隻見他撥開我扶在門框上的手,一側身就擠進了屋。
我無奈,這麼晚了我也不好發出太大的聲音,畢竟他的身份在這放著呢,我的任務也沒完成,咬牙把門關上,可是一轉身,就看見他紅著眼站在我的身後,我想繞過他,可是被他緊緊地抵到了門上。
“你幹什麼……啊呀!”我話還沒說完,這人低頭咬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猛地把他推開,“你屬狗的!有病嗎?大晚上狂犬病犯了去找醫生,別在我這犯病!”
我揉著肩膀,就看他眼睛依舊紅紅的,並沒有理會我說的話,而是死死地盯著我說:
“為什麼不回我的信息。”
“我為什麼要回你的信息,你誰啊,你算我什麼人啊,我和季辰怎樣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馬上就是他的妹夫了,你不覺得你這麼鼓唇弄舌的針對你未來的大哥,有點過分嗎?”
邢驍愣了幾秒,低頭失笑,然後對我說:
“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副模樣,更像是在吃醋嗎?”
心裏的感覺被人如此直觀的說出來,這種感覺竟還有那麼一絲爽快,我不搭理他,把睡衣拉下來,看了看他剛剛咬過的地方,一個明晃晃的大牙印,我瞪了他一眼。
“是,我是在吃醋,難道我不應該吃醋嗎?邢瀟淩,你可真偉大,失憶了?什麼也不記得了?那你怎麼還記得自己姓邢啊。
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去大海裏喂魚了嗎!你的國家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和邢叔叔的感受啊,你知道我對著你的墓碑……我都不知道我該說什麼,因為那裏沒有你……我他媽想對你說一句“我想你了”我都不知道我該對哪裏去說!
謝天謝地,老天爺並不稀罕你,把你又送了回來,一開始我想著,你活著就好,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願意祝福你,可是看到你的那一刻,我隻想讓之前的那些想法統統去死吧,我嫉妒我不痛快,我難受到了極點!”我連續好幾次的深呼吸,才慢慢穩住我的情緒。
“丫頭……”邢……隊長伸手幫我擦掉了臉頰上的眼淚,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搖了搖頭對他說:
“太晚了,你不應該呆在這裏,季星很快就能好了,我也該回家了,這裏的事,我就當是做了一場夢,我之前說過,如果要分手,一定要三思,現在我想過了,也思過了,邢隊長……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