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裏不屬於我,我衝季星點了點頭,季星也衝我微微一挑眉,小聲對我說:
“不過,我也拜托你,能不能幫我保密,當年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我很想當麵和他道歉,可是我知道,怎樣的道歉,在那件事裏,都是毫無分量的,但是請你給我多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完美的交代的。”
看著季星認真地表情,明明十分鍾之前,還是小姑娘的模樣,她這成熟的太快讓我有點措不及防……
或許,我沒有必要幫我的小叔叔招仇恨,既然他自己都說了想放過那一段經曆,那我為什麼要揪著不放呢。
“季星,我來這裏也是瞞著杜棠梨偷偷來的,不否認我聽了那個故事以後,我心裏是憤怒的,可是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已經放下了,他也從來沒有想要做些什麼來為自己報仇,放下了就是放下了,我也希望你能夠真正的放下這件事,你以後不會再做噩夢了,我也真的打算離開了,我會把這段記憶埋在心裏的。”
說完,季星衝我微微一笑,然後往後退了一步,化身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周圍的小花們也在盡力的襯托著她的美,這應該是她們國家的舞蹈吧,我從未見過這種自由,優美但又帶著倔強的舞蹈。
晚上,我把季星的香薰燈收了回來,精油的事,在我心裏一直是個不大不小的疙瘩,雖然不大,但是硌在那裏,一想起來,就會很不舒服。
收拾好行李,我給習夢發了一個短信,說我打算離開了,還是和上次一樣,她並沒有回我,我也不打算給她打電話了,因為我知道,她是不會接我的電話的。
晚上,我來到了季星的夢裏,想要撤走之前對她夢境的改變,可是,在我看到她的夢境後,我震驚了,怎麼會變成這樣,被我改變的那重夢境,竟然已經完完全全的覆蓋在了她原本的夢境上,根本無法剝離。
無論我想了什麼辦法,結局都是一樣的,慌張,恐怖,驚訝,害怕,這種種情緒攻擊著我,我隻是想辦法讓她今晚不做噩夢,然後退出她的夢境,一睜開眼,我就猛地坐起來,“吧嗒”,頭上的汗珠滴在了被子上。
習夢……我的行李都是她準備的,習夢,我要找到習夢……
“……對不起,您多撥打的號碼為空號……”
電話掉落在地板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我現在該怎麼辦,季星原來的夢回不來了,也就是說她得做一輩子的噩夢了,那個精油的問題我還沒有找到,她不能依賴精油的,怎麼辦怎麼辦……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把本來就處在恐慌之中的我,又嚇出了一身的汗,我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鍾了,我挪過去,把門打開了一道縫,就看邢隊長站在門口。
看見他,我剛才緊繃的心,一下子輕鬆了不少,我把門打開,看著他披著外衣,眼睛裏都是紅血絲,我就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下子哭了出來。
邢隊長也慌了,把我帶到一旁的沙發上,幫我擦了眼淚,讓我靠在他的胸膛上,聽到那個熟悉的心跳聲,我心裏的委屈徹底是管不住了,埋在他的懷裏,悶聲大哭了起來,邢隊長一下一下拍著我的後背,嘴裏還不停的低聲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