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幾張寫完後,旁邊人遞給她一摞紙,唐真真毫不客氣地接過,繼續奮筆疾書。
十遍寫完後,一堂課也結束了。
唐真真累得手腕酸痛,剛放下筆活動活動手,就被許默拽著去外麵。
“你幹嘛。”她想抽回手,無奈使不上勁。
許默轉頭,那表情眼神好似在說她傻,事實上他說了,“你傻,下堂學劍術,當然去外麵了。”
唐真真喔了一聲,那也不是她傻,初來學堂當然不知道上什麼了。那像許默,在這呆了三年了。
安定國的貴族男子上學堂比女子早上三年,而像女子上三年就結業了。
所以說,唐真真要在這裏呆上三年,認識幾個字,會繡花,學點輕功之類的就行了。
被許默拉到外麵,空闊的場地裏麵還擺著一排劍,確實是習武的好去處。
一群人站好後,夫子才慢吞吞地走來,他束起烏黑的發,額前沒有多餘的碎發,一身紫衣幹淨利落。
“現在我來教大家幾招劍式,這些都是基礎大家要看好了。”夫子話音剛落,手舉起,一把銀灰色的劍就飛到他的手中。
唐真真看得目瞪口呆,在家裏她也學過幾招花拳繡腿,可像這樣拿起劍舞她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劍在夫子的手中好似有了生命一般,飛來飛去漂亮得不像話。最後,夫子挽了個銀色的劍花,瀟灑地把劍背到身後。
唐真真直勾勾地盯著那把劍,眼睛閃閃發光,迫不及待地想握在手中玩玩。
在夫子說完自由練劍時,唐真真第一個跑到放劍的地方。她挑了一把青色的劍,拔劍出鞘,拔了一下劍還好好地放著紋絲不動,她手上加重力量,可是手腕酸得使不上力,劍身動了動又安穩地呆在劍鞘裏。
“你們看看,連個劍都拔不出來還想著練那。”
背後,傳來一個嘲諷的聲音,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陣嘲笑聲。
唐真真轉過頭去,以紅色衣衫少年為首的一群人正捧腹大笑,仿佛看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一股怒氣衝上心頭,她用盡全力,剛要提起劍,紅衣衫男子先她一步拿起了劍,“這柄劍是我的,你還是去回家繡花吧。”
話音剛落,一群人的笑聲又飄到唐真真的耳朵裏。
“你怎麼知道這是你的,難不成這劍上刻著你的名字?”她微圓的臉氣得通紅,好似熟透的紅蘋果。粉嫩的拳頭緊緊攥著,腮幫子也鼓鼓的。
紅衣衫的男子單手執劍,饒有興趣地看她氣極的模樣,整了整衣衫上虛有的褶皺剛欲開口,一道含有笑意的聲音飄了過來,“她連拿劍都不會,何必和她鬧。”
許默執一把銀色鑲寶石的美劍向她們走來,笑著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重點在後半句,許默無非是想讓他們離唐真真遠點。可惜,這句話落在她耳裏,再配上他的笑,就是諷刺她的意思。
唐真真忍不住了,腦子一熱,舉起粉拳衝他打去。許默還來不及反應,鼻梁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痛得他泛出眼淚。
這還不夠,唐真真覺得氣還沒消,如雨點般的拳頭相繼在他身上落下,許默捂住鼻子無力還擊,他一邊在心裏哀怨一邊想,“我錯了,再也不幫這死丫頭說話了。”
唐真真終於解氣了,她拍了拍手,昂起頭十分大度道:“向我道歉,我就原諒你。”
是,他應該道歉,許默直起身子,想要說一句,“我錯了,我不應該幫你解圍。”
然而,他還沒說出口,就看見唐真真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看,然後帶有歉意地一笑。
什麼情況,難道她想明白了。貌似不對,許默摸了摸鼻子,一股溫熱的液體粘在手裏,他一下子僵在原地,悲催地發現鼻子被她打出血了。
唐真真覺得自己惹上麻煩了,她在上學堂的第一天就把娘千叮萬囑不要欺負的那個人打出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