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帕拭淚,抱怨自家女兒命苦,為何非要生在將軍府,整天不是這傷了又是那挨打了。
小公主站在床榻邊,捂住眼不敢看她手心裏觸目驚心的傷痕。
一旁的太醫瞧了瞧,開了藥膏抹在唐真真手心裏,說是並無大礙,過會兒便能醒來。
周筱敏一把拉住太醫,哭哭啼啼地問道:“我女兒的手傷得這麼重,以後會不會痛,會不會留下傷疤。”
太醫扯了扯袖子,沒抽出來,拿眼一看大將軍陰沉的臉,嚇得後背直冒汗。
他後退,夫人緊逼,大將軍一把把她夫人拉過來,黑了臉不悅道:“哭哭啼啼得,真不像話。”
周筱敏不依不饒,哭著說她家女兒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跟他沒完。
太醫冒著冷汗,在這時插了句嘴,:“夫人放心,用了老夫開的方子,小姐斷不會有疤。”
說完,他放下藥膏跑得比兔子還快,大將軍的臉他是實在看不下去了。要是再多待一刻,他就該有什麼三長兩短了。
大將軍看他跑遠連藥費都沒要,轉頭安慰夫人:“太醫都說了無恙,夫人就不要哭了。”
周筱敏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開,盯著自家女兒哭紅了眼眶,“真真若是不醒,我就一直哭。”
大將軍無奈,看著這一大一小,一個哭得稀裏嘩啦,一個嚇得回不過神來,暗暗祈禱他家女兒快點醒來。
許是上天聽了他的祈禱,唐真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
“真真,你醒了,感覺怎麼樣,痛不痛?”一睜開眼,就看見她娘擔憂地盯著自己。
唐真真動了動手,周筱敏立刻按住她的手腕,“不能動,怎麼樣,會不會很痛。”
這不是廢話,當然很痛。
“痛呀娘。”唐真真很誠實地回答。
周筱敏一聽這話剛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湧出來。
說好的閨女醒了就不哭的,大將軍無奈。真真呀,你是不是故意惹你娘哭的。
“娘,這點小傷沒事。”唐真真心裏有點愧疚,看到許惠雅站在一旁忙轉移話題問:“公主,可傷到了。”
許惠雅在她娘身後,小臉湊過來,感動得一塌糊塗:“我沒事,真真。”
話說完,忽得哭出聲來,“真真,對不起,我最害怕的就是蛇,當日送你的釵子其實想著嚇你的。”
唐真真大度地一笑,“釵子我很喜歡呀。”
聽她這麼說,許惠雅更加過意不去。
看唐真真笑得一臉燦爛,許惠雅暗自埋怨自家哥哥。
唐真真才認識自己幾天,就可以為自己不顧性命,根本不像太子哥哥說的什麼大魔頭。
於是,她再回到宮中時,直接去了太子府。
“你怎麼跟唐真真去將軍府。”然而,還沒等她開口質問,許默先一步問她。
“她根本不像你說的一樣。”小公主這是第一次反駁自家哥哥,氣勢不足聽起來弱弱的。再一想,她覺得不對,“太子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和她在一起。”
略一想,傻子都能猜出來,那鞭炮是自家哥哥放的,許惠雅頭一次為她哥哥感到羞愧。
“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她為我都傷了手。”這句話,小公主幾乎是吼著出來的,她一甩袖子怒氣衝衝地離去,看得許默傻了眼。
許默呆在原地,唐真真怎麼傷了手。鞭炮是他指示人放的沒錯,可他早下課是父皇有事找他,隻聽得下人回報說公主和唐真真在一起。
自己這次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許默心裏有點愧疚,可一想到從未與自己頂嘴的妹妹為了唐真真這麼大聲和自己說話,怒氣又一次湧上心頭。
她妹妹不過和唐真真認識幾天,竟比不上他和她的骨肉親情。
不過是傷了手,又不是什麼大事,他還破了鼻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