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真真認真的點點頭:“好,許默,我相信你。”
許默忍不住笑:“嗯。”
隻要他不辜負她的信任,她就一定會無條件的相信他。
仔細想想,自己也隻是怕他不是真心罷了。
可是如果他不是真心,又怎麼可能為了自己在坤寧宮前跪一夜?他如果不是真心,為什麼會那麼鄭重其事的說出這些話?
所以她願意相信,他是認真的。
忽然間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夏輕!對,要是夏輕來了,自己豈不是把人家晾在那兒了?
唐真真連忙起身:“許默,我還有點兒事,先走了。你好好養傷,別做傻事了!”
傻事?許默苦笑。換作平常的女孩不是早該感動的不行嗎?傻事?她是怎麼想到這個詞的?
看著唐真真離去的背影,許默忍不住想,她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子啊。
特別到神經大條的不可思議,特別到居然會說一些完全不像女孩子該說的話,特別到那麼吸引他。
他是未來的一國之君,父皇母後的盛寵,地位的高貴,容貌的俊俏,都無可比擬。可偏偏,他卻是愛上了這麼個唐真真。
真奇怪,卻又真不奇怪。
唐真真匆匆使輕功回到將軍府,卻正好在大門口遇見夏輕:“夏輕!”
夏輕抬頭,向她招招手:“真真,輕功不錯嘛!”
唐真真有些不好意思:“沒什麼。夏輕,我們去國子寺?”
夏輕垂頭:“嗯。”
其實她也不太確定。這一夜她沒有睡覺,激動地睜著眼睛睜了一宿,來的時候卻忐忑不安,幾乎急死她。
究竟要不要去?夏輕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去吧。
該麵對的總要麵對。即便……他不喜歡她,或者早已忘了她。
唐真真見夏輕有些躊躇,連忙一拍她肩:“夏輕,沒事的,別緊張。”
也是,她堂堂皇商獨女,又怎能為了這件事如此心神不寧?
但是……仍然有點緊張吧。夏輕不得不承認。
穆洛……這個名字,總能讓她心神不寧,總能有讓她心動的能力。
夏輕深吸一口氣:“好,我們走吧。”
唐真真牽起夏輕的手,兩人使輕功飛向國子寺。
令唐真真沒想到的是,居然一進去就碰到了當年的女太傅。
女太傅眉眼間也沒有了當初的年輕氣盛,而是多了幾分沉穩睿智。隻不過看唐真真的眼神還是斜斜的:“終於知道回來了?唐真真,你看來還真的是對我罰你抄書有很大意見呢。”
唐真真連忙搖頭:“沒有啊,太傅好。最近不是我哥哥成親嗎?所以……”
女太傅揮揮手:“沒事,你跟太傅說說,在前線怎麼樣?”
太傅還是關心她的,隻不過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有來看國子寺,委實也是自己的錯。唐真真有些抱歉:“對不起啊太傅,我真的沒有怨恨你的意思,其實……”唐真真發現自己嘴越來越笨了。
女太傅板起臉:“都說了不說這個,你別說了。跟我說說前線。”
唐真真立馬道:“哦,太傅放心,我沒有受傷。”
女太傅這才滿意:“這就好。以後也要注意安全。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別上戰場了,好好學學刺繡女紅。對了,來這兒幹什麼?”
唐真真老老實實的回答:“太傅,我是來找夫子的。”
女太傅點點頭:“哦,你夫子?他現在還在上課。很快就要下課了,你們等等吧。”
唐真真恭恭敬敬的道了謝,女太傅便急著去辦事了。夏輕疑惑:“真真,她是誰啊?”
唐真真笑笑:“我以前的太傅。我在國子寺的時候最怕她了,沒想到她現在還惦記著我。”
夏輕若有所思:“是啊,她是很關心你的樣子。”
唐真真拉著夏輕大約等了一炷香,才聽到下課鈴的鍾聲。夏輕和唐真真同時籲了口氣。
唐真真飛速帶著夏輕衝向自己以前的學堂,迎麵正好撞上穆洛。
穆洛有些疑惑:“真真?”
唐真真抬起頭,高興得一下抱住穆洛:“夫子!”
穆洛有些無奈:“你也是,有多久沒來國子寺了?你可不知道啊,許默可就經常來看我!”
穆洛一襲月白長袍,有種逼人的俊氣。唐真真忽然反應過來:原來夫子一直都沒比她大多少。
就是以前授課的時候,穆洛也頂多就十四五歲。十四五歲的年紀,不靠後台不靠奉承,居然就能當上國子寺的授課夫子,也著實厲害。
唐真真連忙道:“夫子,我可沒忘記你。這不是哥哥成親嗎,我一抽空就跑來看你的。”
穆洛笑著點點頭:“嗯,我們去屋裏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