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你幹嘛呀,是我讓若傾陪我玩的!”
唐真真有些蒙,這是發生什麼了,她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濕漉漉的,然後一抬頭就看到了滿臉怒火的許昌。
他不是在批奏折嗎?
“若傾知錯。”
若傾顫抖著跪下,因為很冷,導致她說話都有些不清晰了,估計也是凍壞了。
“若傾你……”
“進去換衣服。”
許昌黑著一張臉,並沒有叫若傾起來,隻是強行抱著濕成落湯雞的唐真真進寢宮去了。
她做錯了事情,就該罰。
“許,許昌!”
“先去洗頭洗澡,別著涼,等會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喂……”
唐真真想掙紮,但是沒用,許昌直接把她推進了浴室,然後關上門不讓她出來。
太醫之前就說了,唐真真的身體質量並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好,現在是冬天了,又冷又困,身體就更加的差了,再染上風寒……後果他已經想不下去了。
他記得一開始他讓若傾來保護唐真真的時候就讓她保證了一定不陪著唐真真胡鬧,一切以她的安全為第一位,那麼久了,若傾都做的很好,怎的今天就變味了?
“可知道哪裏錯了?”
許昌無視浴室裏唐真真的叫喚,起身走了出去,看著跪在地上凍的有些神誌不清的若傾問。
“若傾不該陪著夫人胡鬧,她的身子骨不好。”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要陪她玩?全身上下都濕透了,等會凍出什麼病來你承擔得起嗎?”
許昌被氣的隻覺得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他真的無法想象,如果他晚來一點,唐真真被凍昏在雪地裏,太監匆匆忙忙的告訴他,然後他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毫無血色的唐真真時心裏該有多疼多難受。
“若傾認罰。”
若傾抖著身體,從牙縫裏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她現在隻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已經被凍的沒有知覺了。
可心裏還是疼的。
是她太莽撞了。
“去洗洗身子吧,如有下次,自己處決。”
許昌自始至終都冷冷的看著她,然後走了進去。
若傾看著家主的背影,流下了眼淚。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看夫人玩的那麼開心,她突然間就心動了,她玩的那麼開心,就像一個孩子,笑的那麼燦爛,把她原本冰冷的心漸漸融化。
六歲她就被家主帶進了染世家,一直苦練,根本不敢玩,每次下雪的時候,大家都在玩,就她還在練功房裏學習技巧。
因為家主說,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
“家主,我……可以去和他們一起玩嗎?”
小小的若傾仰起頭,看著家主小心翼翼的問。
“小若傾,他們是男孩子,從體質上就比女孩子厲害,所以他們有時間可以歇息娛樂。”
一句話,沒有否認也沒有同意,若傾卻聽懂了話裏的意思,又把自己給關進了練功房。
她隻是想玩玩而已啊。
“許昌,若傾怎麼樣了?”
“過來,幫你擦幹頭發。”
許昌把唐真真拽了過來,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拿出毛巾靜靜的幫她擦拭著滴水的頭發。
“我問你若傾怎麼樣了嘛!”
唐真真甩開他,有些生氣。
她不是都說了若傾是因為她所以才玩的嗎,他幹嘛罰若傾啊!
“她做錯了事情,該罰。”
許昌放下毛巾,也不再哄她。
“罰什麼罰啊,許昌,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
唐真真甩了許昌一巴掌。
她不懂,自己好不容易對他有了那麼點情,怎麼就斷了,而且她最近沒由來的心情特別差,他幹嘛還刺激她?
“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差到不行啊!”
“那也是我的身體!”
“別吵了,是若傾的錯。”
若傾大老遠就聽到他們吵架的聲音,心裏更加不安了,如果因為她他們倆吵架的話,那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錯什麼?你哪錯了?”
唐真真現在隻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一顆隨時可以引爆的炸彈了,見誰都不爽。
是不是因為又下雪了,但是已經物是人非了。
“唐真真你發什麼瘋?”
“對,我發瘋,你走,走啊!”
唐真真抓起東西就丟了過去,許昌就一直躲,沒一會,好好的房子就被她毀的不成樣子。
這已經是第幾次看她也不清楚,好像每次氣急了都喜歡砸房子,唐真真,你好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