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零頭，將碗放在他麵前的桌上：“你可以麼，要是不可以……”
司墨城沒回答，卻已經緩緩抬手。
他額上的青筋都豎起幾根，看得出很吃力。
厲瀟瀟的心也跟著揪起成一團，拳頭攥的緊緊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舅舅……”
“恩。”司墨城的手已經拿到了湯匙，比較穩。
舀零粥後卻有些搖晃。
厲瀟瀟心頭一酸，把碗和勺子都接了過去：“還是我來吧。”
“可能有點燙，你先試試。”她輕聲開口。
司墨城直視著她，沉默著，幾秒後，卻還是把粥咽了下去。
厲瀟瀟看起來很高興，抬起一隻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眼睛笑的彎彎的像是兩顆月牙：“乖哦。”
司墨城的目光柔和了幾分：“瀟瀟。”
“恩？”她輕輕舀了另一匙粥，在嘴邊輕輕吹了吹。
“我不是孩子。”他聲音很啞，卻還是帶著他特有的冷漠和平靜。
“我知道~但是你現在是病人。”厲瀟瀟一本正經的看著他，格外嚴肅。
她想，以前他也總是喂他吃東西。
現在他受傷了，她喂他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幾分鍾後，司墨城沉聲開口：“瀟瀟，你一起吃。”
“我不餓，等你吃完我再吃。”
“再盛一碗，一起吃。”他冷聲開口，聲音依舊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厲瀟瀟想了想，把保溫桶裏的米粥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兩碗粥便都擺在她麵前，裏麵各放了一個勺子。
菜碗的邊上則放著兩雙筷子，倒是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