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音竹聲音裏卻透著驚喜：“關關，你接我電話了？我之前給你打好多電話，發好多信息，你為什麼不回我啊？”
柳慕莞：“說正事。”
不說我掛了。
顧音竹感覺到了柳慕莞潛台詞裏的威脅，忙不迭搶道，“關關，今晚上有空嗎，我恩師在棲雁樓擺宴，你過來嗎？”
盛五爺要在棲雁樓擺宴？
難道盛予墨也是因為這件事，要帶她過去？
“不來。”柳慕莞兩字回絕。
怎麼來？
把她切成兩半麼？
“啊……你不來啊，你不來，我也不去了。”顧音竹聲音懨懨的，“好吧關關，那今晚上有沒有空，我們……”
“沒有！”
顧音竹：“……”
關關好冷漠。
嗚嗚嗚，好幾天不見，他真的好想她。
“掛了啊，改天再聊。”大概是感覺到了顧音竹百裏之外的怨念，柳慕莞聲音稍微軟和了一點。
顧音竹給點陽光就燦爛：“嗯！好的，改天約你去逛街吃飯看電影還有……”
柳慕莞已經掛電話了。
要是和顧音竹聊下去，她保證他能一天一夜不閉嘴。
棲雁樓是帝都的頂級酒樓之一，聽名字也知道走的是古風路線。
酒樓分為外樓內樓，但其實隻有一棟。
外樓在麵向大街主幹道這半邊，外表飛簷雕花，青磚紅瓦，但隻接待普通食客。
內樓是麵對雁湖的那一半，清靜雅致許多，窗外景色優美，視野開闊。白天湖光煙波浩渺，夜晚燈色映水漣漣，各有風情。不過隻接待VIP客人，裝修、菜品及服務，比外樓還要更上檔次。
內外走得也是不同的入口和電梯。
盛五爺請客，自然是內樓沒得跑。
雲姨積極，帶柳慕莞過去的時候，包廂裏一個人都沒有。
內樓的包廂是個連環套房，分為四個部分，一個用餐，擺放可容納二十人的大圓桌；一個娛樂，擺放台球桌、電玩機等，一個隻放著沙發電視，就是簡單客廳功能，還有一個用做休息，裏麵擺放床和梳妝台等寢具……
這樣一個包廂，基本可以滿足宴請重要賓客的一切需求。
雲姨看樣子是第一次來，看得直咂舌。
“小西，雲姨也是跟著你，才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呢，”她拉著柳慕莞的手，祥林嫂一樣給她絮叨，“我告訴你，墨少這輩子除了柳小姐，從沒帶過其他女孩子出來吃飯呢，我們小西是這些年的第一個。”
柳慕莞……
不好意思雲姨，其實我還是柳小姐。
“嘶……”正嘮嗑著，雲姨突然捂住了肚子，“小西，我去一下洗手間，你乖乖在這裏等著，千萬別亂跑啊。記住，千萬別亂跑！”
柳慕莞乖乖點頭，“嗯，不跑！”
看著雲姨匆匆忙忙跑出去，柳慕莞話到嗓子眼，又咽了下去。
她想說，包廂裏就有洗手間，雲姨你這是要跑到哪裏去？
可為了當一個合格的智障，她隻能沉默。
無聊的坐在沙發上，正準備拿出手機來玩一玩，嗒——
包廂的門再度打開了。
有高跟鞋和女孩的聲音一起進來，“還沒人嗎？我是第一個來的嗎？”
柳慕莞抬起眼，和走進來的女孩打了個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