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一聲輕笑,從黑暗中傳來。
“背景。”
盛予墨這兩個字,甚至含了幾分笑。
那本日記本,是他花了不知多少心力得來的。
是莞莞珍貴的遺物。
無論於情、於理、於法,都是他的所有物。
可是現在,居然有人跳出來,說這是他們的東西?
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嗎?
不知道,他不介意花點心思教一下他們。
“是一家新成立的影視公司,背景查過了,注冊資金不多,隻有五千萬,獨資運營,法人叫關秋,是歸國華僑。”韋鶴敢敲門進來,必然什麼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他略微思量,“此人來頭不太大,在國外有一家拍賣行,名下還有兩處礦產,在國內也有點產業。目前住在萬樹銀花別墅區,家裏除了有管家傭人,還有家庭醫生出入。據查前不久在瑞士滑雪摔斷了一條腿……”
說到這裏,韋鶴停住了話頭。
因為他察覺到,墨少應該是笑了一下。
冷徹心扉的笑,令室溫又下降不少……
韋鶴微歎一口氣,猜想那位關先生的另一條腿,馬上也要保不住了。
但,該說的還是要繼續說。
“關於少夫人的劇本,他們聲稱,手裏有版權歸屬的……絕對證據。”
“證據?絕對?”這一次,盛予墨倒是很快回應。
隻是他的聲音,已經如同冰棱,晶瑩卻危險。
“是。關於證據這一點,我已經查過,也旁敲側擊地問過他們,但是對方的意思,顯然是不想透露太多。隻是告知,假如我們要拍這部劇,馬上就會對法院提起訴訟。”
韋鶴的聲音有了幾分遲疑,“對方的態度,非常強硬。聲稱,如上法庭,我方,必……敗訴。”
“他們要什麼?”盛予墨倒是沒有發怒。
敢覬覦莞莞的東西,隻有死路一條。
他隻想知道對方到底背後有什麼樣的動力,讓他們如此一心求死。
“我已經問過,他們隻要少主您立即停止籌拍,永遠不得動這部劇。”韋鶴如實回答。
對方態度之強勢,言語之囂張。
令他驚愕。
帝都誰不知道盛予墨的名聲,和他搶東西也就罷了,搶的還是他最為珍視的東西。
管你是什麼來頭,明年今日,墳頭草必高一丈。
“再問。”果不其然,這一次,盛予墨的聲音已經足以令人窒息。
韋鶴頓了一下,隻答了一個字:“是。”
他是盛予墨的特助,也是他的心腹,有些話,不用墨少多說,他也懂。
同理,有些事,不用墨少吩咐,他也知道怎麼做。
……
與此同時,琳琅珠玉影視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裏。
馬律師坐在柳慕莞和秋叔的對麵,冷汗涔涔。
就在不久之前,他在金錢的“銀威”之下,和盛予墨的特助,做了一通極其囂張跋扈的溝通。
眼前的關小姐倩笑盈盈,倒是輕鬆愜意。
可憐他被她三言兩語忽悠,“敲詐勒索”了盛予墨,從今往後除了錢,大約是要一無所有了。
忽的,突兀的手機鈴聲在辦公室裏響起來。
馬律師驚得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這、這是盛予墨特助打來的……
“馬律師,別慌。”柳慕莞玩著手裏的銀行卡,“富貴險中求,何況,我保證你有驚無險。”。
她微微昂頭,“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