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莞倒是笑得更燦爛了,“對啊,是我。”
她身子微微一靠,門被她推開了,露出了空曠明亮的接待室,一覽無餘。
“墨少請進,我時間緊張。”
韋鶴不由得確切感受了一下盛予墨的氣場。
帝都,敢這樣對少主說話的人,不多了。
“韋特助請留在外麵。”女孩一雙美目,看似無意地在韋鶴身上掃了一眼。
不知為何,她明明含著笑,韋鶴卻感受到一股冷意。
這和她的聲音,是同一種屬性。
這女孩,不簡單……
而且聽盛予墨的話,他們還認識?
“留在外麵。”盛予墨徑直下令,已經邁步朝接待室走去。
門關上了。
韋鶴不由得,稍稍為女孩的性命擔憂起來。
憑他的身份,美麗的女人也見過不少。
但剛才的女孩,美得足以蓋過他曾經見過的絕大多數佳人。
可惜了……
韋鶴暗暗想,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
都凶多吉少了。
門關上了。
柳慕莞轉過身,語氣隨意,“墨少想喝點什麼。”
話說得這麼客氣,室內卻隻有一隻飲水機,除了白水,別無選擇。
盛予墨沒有說話,隻在沙發上坐下。
一股無形間的威壓,靜靜充斥著這方天地。
柳慕莞覺得,肩上有些重。
她倒了兩杯水,放到盛予墨的麵前,動作輕盈,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他不說話,她也不吭聲,一時間室內氣氛詭異。
“拿出來吧。”最終,還是盛予墨先出了聲。
他身子稍稍朝後靠了靠,從柳慕莞的角度看去,恰好可以窺得幾分優雅與遊刃有餘。
若是忽視從他身上散發的隱隱威脅,倒也不失為一副美景。
柳慕莞也不廢話,徑直從身後抽出文件盒。
打開,攤在盛予墨的眼前。
“墨少,這是柳小姐生前給我的版權授權書……”
話音未落,唰——文件已經落入了盛予墨的手中。
柳慕莞看到了他微縮的瞳孔。
她垂下了眼,看著自己擺放在膝蓋上的一雙手。
“你……怎麼會有……這份……”她聽得出,他聲音已經足夠壓抑,但還是藏了幾分顫抖。
曾經的歲月,她真是極其難得見到他情緒的波動。
而重生回來的短短時日,卻已經見過太多次……
“我問你話。”男人的聲音裏忽的添入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那是莞莞的親筆簽名,不會錯。
和她在日記本的字跡毫無差別。
為什麼,這樣的東西,會在這個女人手裏?
須臾,女孩抬起了頭,她臉上的笑容,以及那彎彎的唇角,刺痛了盛予墨的眼。
“因為這是……她給我的啊。”
那是一份版權的授權書,裏麵寫明,那份日記,所有的版權授權給關關小姐,期限是著作權法的最高年限——
柳慕莞死後五十年。
嘭!
授權書被盛予墨拍在了茶幾上。
他如同被激怒的野獸,雙手也撐到了上麵。
一股危險的氣息席卷而來,男人的眼瞳,眯了起來。。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