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回來!你按住她啊!”柳慕莞掛斷手機,對苗禎喊道,“停車!我媽媽出事了!”
她早發現了,車前行的方向根本和她家的方向是完全的背道而馳。
苗禎充耳不聞,穩健開車。盛予墨也仿佛沒有聽到似的,隻看著窗外,車窗映著他漠然冰冷的眼神。
柳慕莞猛地起身,撲過去想要去抓苗禎的手,強迫他停車。
然而韋鶴幾乎和她同一時間動作,一管黑沉的槍口,抬了起來,對準她的額頭,“關姐,坐好。”
少主沒放人,他們絕不會讓她下車。
柳慕莞一怔,韋鶴是盛予墨身邊的文將,她完全有能力把槍奪過來。
但心裏騰升起一股怒氣與委屈,還有生生不息的倔強。
她坐回了位置,冷笑一聲,一雙眸子凝上了冰:“很好。”
很好,盛予墨,你竟敢縱容部下用槍指著我的頭!
下一秒,她突然一揮手,閃電般撥開了車鎖,啪的一聲拉開了車門。
苗禎是刹那間的驚詫,這女人瘋了!
這個速度跳車,她是不死也要跳斷半條命!
柳慕莞卻容不得他們反應,閃身就要朝車外跳去。
千鈞一發之際,盛予墨突然飛身撲過去,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一手揪住了她T恤的腰部位置,將她大力扯了回來……
……
尖銳的刹車聲提醒著眾人,剛剛的一幕有多驚險。
苗禎總算是停了車。
車前胎衝上了路邊的花台,勞斯萊斯尷尬地翹著車頭,把苗禎和韋鶴都狠狠地往車座上一推。
但這一切,都不及後排座上尷尬的萬分之一……
柳慕莞是被盛予墨拉回來了,但他那一瞬間爆發出的力道加上刹車的推背力,將兩人都拋在了一起。
盛予墨雙腿敞開,一邊膝蓋頂住車門,防止自己不會過分狼狽。
而柳慕莞也撇著腿,跪在座椅上,為保持平衡,死死地夾著盛予墨的腰……
她幾乎完全的趴在他身上,一隻手吊在車頂的拉環上,一手扳住他的脖子。
盛予墨的雙手,依然緊緊揪著她,保持方才將她拉回來的姿態。
兩饒動作,都隻是電光火石之間下意識的自保而已……
但苗禎和韋鶴雙雙回頭,隨即嗷嗚一聲恨不得插瞎雙眼。
這動作……是在拍電影兒嗎!
靜,死一樣的靜。
直到,柳慕莞咬著牙,恨恨出聲,“我媽出事了!我必須回去!”
盛予墨喉頭不易察覺地滾動了一下,“聽到了。”
他聽力不差,當然連電話那邊的內容都聽得一清二楚。
柳慕莞扳著他脖子的手腕一勾,是極具威脅生命的動作,“道歉!”
凶得像一隻西伯利亞雪撬犬。
然而在苗禎和韋鶴的眼裏,就特麼是個母二哈精在勾著少主的脖子發浪。
慘不忍睹啊!
盛予墨鳳眸裏墨色流光,寒氣與瑰色並存,良久,才出聲:“苗禎,送她回去。”
在苗禎和韋鶴都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指甲掐著他的喉頭和動脈,指甲下……或許藏著極其微的刀片。
這女人,是個狼滅!
他不怕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