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老三呆住了。
但他馬上反應了過來,對簡琮蘇伸出手,“琮蘇!琮蘇你馬上找你爸,找你爺爺,我們簡家不能任人這樣欺辱!豈有此理!”
簡琮蘇起身,對著辦公室後麵的關先生鞠了一躬,“對不起,讓您看笑話了。我三叔患有妄想症,他不是有意冒犯的。”
“簡琮蘇!”簡老三咆哮了,“你特馬到底是誰家的兒子!”
關先生反倒是很滿意地點零頭,“嗯,簡琮蘇是吧?看在你這麼明事理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三叔擅闖我們公司的事兒了……還不拖走!”
簡老三還要嚎,劉莘雁扯了一大團衛生紙,撲過去給他塞到嘴裏。
她惡狠狠地指了指自個兒,“記住,姓簡的沙雕,姐姐我大名劉莘雁,乃劉凱承掌上明珠寶貝獨生女,眼瞎可以去申請殘疾人補助,但嘴巴賤的話,就怪不得挨打了!”
簡老三徹底傻眼了。
其實以他的資曆和地位,也隻敢背後對劉凱承編排一下,見麵還不是秒四節奏。
他做夢也沒想到,簡琮蘇帶來的女孩,有一個竟會是劉大導演的女兒。
這下慘了慘了,威脅封殺劉凱承的女兒,這事情傳出去,他豈不是成了行業笑柄?
簡老三滿臉呆腫地被拖走了,楊波顧不上簡琮蘇,也跟了出去。
辦公室裏忽然安靜。
“爸,你怎麼來了啊?”劉莘雁不解。
劉凱承甩了甩打疼的手,“我就一直跟在你們後麵!”他看了一眼簡琮蘇,“琮蘇走之前發短信告訴了我。”
劉莘雁立刻把崇拜的眼神望向了自家愛豆。
簡琮蘇卻走到辦公室的一副畫作之前,“關先生也很喜歡獨蹤師的畫嗎?”
“獨蹤師?”劉導也跟過去欣賞,“這是獨蹤師的作品?”
趁著沒人看到,關先生立刻用不解地眼神詢問柳慕莞。
什麼獨蹤師?
這不就是大姐隨手亂塗的幾幅畫,拿過來當裝飾的麼?
“應該不是獨蹤師的畫作,他留存在世上的遺作我都見過。而且這下麵沒有簽名,應該是推崇獨蹤師的畫師仿他風格的畫作。”簡琮蘇慢慢欣賞著掛在牆上的幾幅畫,因為二叔也是畫家的緣故,他也算是受零熏陶。
二叔一直想要收藏一副獨蹤師的作品,但是沒辦法,大師已經仙逝多年,每一幅留存在世上的畫都是價。
直白點,簡家買不起。
“雖然是仿作,但也很厲害啊。這線條和色彩,已經算是大師級別了。”劉凱承捏著下巴,“我聽上一次獨蹤師遺作拍賣,盛家以兩億價格成交了。”
“是盛予墨買的。”簡琮蘇補充,他比劃了一下,“這麼大一點,就比A4紙大那麼一點。”
劉凱承暗暗啐了一口,炫富的資本家!
“什麼畫那麼值錢?”一直當人肉背景板的柳慕莞,突然笑著問道,“鑽石拚的?”
簡琮蘇回過頭,看向她的目光似有探究,“是一副蕉乖》的畫,一個少女在陰影中的半側麵。”
他著就笑了,“那幅畫很有意思,用色很甜膩,少女的長相也很乖巧,但你總覺得她不聽話。”
柳慕莞,徹底沉默了……
……
書房裏,盛予墨依靠在寬大的座椅中,捧著手心裏的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