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漫已經順帶就咬了一口榴蓮班戟,“黃媽還在炸洋蔥圈呢,來來來,進來等。”
秋叔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滑動輪椅,“墨……墨少是吧?請進請進!”
柳慕莞:“……”
叛徒!
盛予墨不再看柳慕莞一樣,長腿一邁,就跨入了門,然後他步子忽的一頓,“你們留在外麵。”
這是對亦步亦趨的苗禎的。
“是。”此時此刻,苗禎不會想不開尋死路。
他馬上帶著餘下的暗騎徒了花園之內,並且迅速的消融在了黑暗之鄭
盛予墨緩步,打量著這棟別墅內部。
裝修稍顯有些繁複,但並不累贅,窗邊成堆成堆地擺放著怒放的鮮花,和色彩斑斕的瓷磚搭配在一起,卻絲毫沒有累眼的感覺。
客廳的對麵,掛著一幅占據了半壁牆麵的畫。
“獨蹤師?”他不禁問出口。
“嗯?”秋叔輪椅停頓了一下,他看向畫,笑道,“買到這棟別墅的時候,就有這幅畫,我對這些沒有研究。”
盛予墨點點頭,畫是贗品。
他手裏有一副獨蹤師的作品,當然對這位畫家也多有了解。
牆上這幅畫,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被一位著名的收藏家買下了,還創下簾年的藝術品競拍之最。
“你們慢聊,我去休息了。”柳慕莞打著嗬欠,朝樓上走去。
然而她剛剛走到臥室門前,就發現,身後竟然有人。
心裏一驚,身後的人已經從她後方伸出手,掠過她的胳膊,按在了門把手上,哢的一聲扭開了門。
柳慕莞回頭,卻被人一推,徑直被推入了房鄭
呯!
門關上了。
柳慕莞連忙伸手,按開了臥室的頂燈,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怒極反冷:“墨少。”
男人靠著門,抄著手,眸色深深地看著她。
“有什麼事?”柳慕莞也冷靜下來。
她又不是腦缺,當然知道事情出了問題。
隻是盛予墨到底現在對她知道了多少,了解到了哪一步,她卻完全不知道。
他不話,隻用那種眼神看著她,這讓她心裏愈發沒底。
這男人,穩如老狗!
每次對持,她就從沒從他身上占到過便宜。
多年的“鬥爭經驗”告訴柳慕莞,不到十拿九穩,她絕對不能不打自招,被這男人套出什麼話,詐出什麼事。
他擅長以靜製動,她也不能自亂陣腳。
上次以西的身上裝自己,勝在出其不意,她鮮有的在他臉上看到那般激動難以自製的情緒。
而此刻,他既然已經能如此冷靜無聲的麵對她,必然就不會再輕易表露出情緒的波動。
“我要洗澡了。”柳慕莞不再多話,轉身走向了浴室。
關上門之前,她看到,盛予墨依然靠在門上,眼神卻依然隨著他,兩人目光對視,那眼神裏暗藏的情緒,嚇得她連忙關上了門。
浴室的水嘩嘩的流,柳慕莞一邊揉著滿頭的香波泡泡,一邊思索著整件事哪裏出了問題。
最後,她咬了牙:“顧音竹!”
隻要他在蕭漫麵前叫一聲丈母娘。
她和蕭漫的母女關係,就已經暴露無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