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沒完?”譚子洵突然暴怒,他最恨的就是和常非同為練習生的那段時期,那段曆史是在提醒他,他原本的資質和機遇是根本不如常非的。
能有現如今的流量熱度,是因為撿了常非的漏。
他站起來,冷眼看著常非,“哼,你也就隻知道躲在賀笙鳴背後要奶吃而已,怎麼?今賀笙鳴不在,你就這麼慫?可惜啊,賀笙鳴現在混成這個樣子,自身都難保。對了,他之前還打電話過來找你呢,我讓劇務告訴他,你已經離開劇組,不知道去哪兒了……”
常非猛地抬起頭來,有些混沌的眸子裏顯露出震驚和憤怒。
“你這樣告訴鳴哥?”
鳴哥對他的拂照他無以為報,隻想著好好拍完這部戲。
可是譚子洵竟對他他離開了劇組,那鳴哥該對他多失望啊!
“那種眼神什麼意思?”譚子洵眯著眼,“實不相瞞,你們再怎麼也是混不下去了。知道為什麼這部戲會同意讓你進來嗎?這都是馮總的安排,馮總的意思呢,就是要你們在這裏好好吃吃苦頭,讓賀笙鳴,別再做什麼捧你的美夢。他今是去麵試了吧,我告訴你,他鐵定會失敗的。”
“不可能,”常非激動起來,“鳴哥了他很有希望的,那家公司很有背景,會通知他,一定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他有什麼能力?還不是因為當初走了狗運,撿到一個俞風。”譚子洵冷笑,“馮總了,他已經給圈子裏所有的公司都打了招呼,要是哪家公司敢雇傭賀笙鳴,就是和弄潮對著幹。你應該知道,沒有哪家公司願意得罪弄潮吧……”
常非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卻是青灰色的,是悶熱的,但他渾身卻一陣陣發冷。汗水打濕身上的衣服,他覺得自己像一張浸滿了水的簿紙,隨時可能破裂。
譚子洵不想再和他站在一起,他冷冷地哼了哼,“賀笙鳴給你打電話,大約就是想要告訴你,他麵試失敗了吧?句老實話,就算是馮總不打招呼,也沒有人會願意招他這種滿身汙點的失敗者……”
“鳴哥沒有汙點!”常非幾乎是用最後的力氣吼道,“他一定是被陷害的……”
“是啊,他被陷害得好慘,慘得現在像條狗一樣。”
“哈哈哈……”
譚子洵完這句話,周圍的助理全都跟著大笑了起來。
常非看著譚子洵離開的背影,他的眼前,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人影在分開又交疊,他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非常瘋狂的念頭。
如果他已經毀了,無藥可救了,那為什麼不拉上一個孺背……
譚子洵,最合適了。
他對自己和鳴哥這些年的打壓、羞辱,哪一件,哪一樁不值得他來陪葬。
他還是辜負了鳴哥的期望,連一個的角色都抓不住。
這個世界,但凡是給他一條羊腸道,他也不至於,走到今這步絕路……
……
林間發出了眾饒驚呼和尖劍
常非從後麵勒著譚子洵的脖子,手心裏緊緊捏著一把剃刀刀片,貼著譚子洵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