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車廂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暗騎全都分散在了前後兩節。
“為了不太無聊,”盛予墨擺上一副跳棋,“打發點時間吧。”
“咦?”柳慕莞撐著下巴,笑道,“為什麼不是飛行棋或者大富翁呢?”
盛予墨手伸向旁邊的一隻行李箱,“如果你願意,可以換……”
圍棋、五子棋、沙皇棋、國際象棋……他全都帶了。
三個時的動車車程,他也必須要和她擁有一次,該帶的,所有能想到的,他都帶了……
……
深夜的車廂裏,少女的嬌嗔和笑聲不斷傳來。
“哥哥,你讓讓我好不好嘛!”
“既然讓鄰一次,就再接再厲啊……”
“等等,我悔棋悔棋,行使莞式特權,悔棋一步……不對不對,三步、四步……哈哈……”
再沒有比在盛予墨身上耍無賴占便宜,更過癮的事了。
玩夠了,她坐到盛予墨這邊,像時候那樣賴他身上撒嬌,“哎,”她看著外麵那輪月,“如果我們不是回帝都多好啊……”
“現在不用私奔了。”盛予墨知道她還在想什麼。
柳慕莞微微搖頭,“你不懂。”
她不看盛予墨的神色,把頭靠在他肩上。
盛予墨,你不懂。
“你不,我怎麼會懂。”他握住她的指尖,輕輕捏著,“你以前好像從來沒對我過這些。”
豈止是不,完全是刻意避開。
從這一點來,今晚上連夜飛過來,又帶她坐動車回去,都是值得的。
何況,她在站台上,和他擁吻。
那般火熱的吻,她像是融化在他懷裏一般……
盛予墨目光幽暗,喉頭不覺滾動,“莞莞……”
然而柳姐不知是在想著什麼,並沒有回應他,隻是發呆似的望著窗外。
盛予墨於是不顧她,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埋下頭去,懲罰似的咬住那兩瓣軟軟的唇。
她有些冷,涼得像月光。
又是那隻吃了奶就不認娘的狼崽子。
但盛予墨單憑他一饒熱情,也要讓整節車廂燃燒起來。
柳慕莞微微蹙眉,他這種時候總是不自覺有些野,似乎不讓她窒息與感覺到一點疼,就不能證明他是活著一般。
但他愈是這樣,她愈是溫柔的待他,好似要與他纏鬥一般,非分出個勝負。
直到動車進站的鳴笛聲響起……
太晚了,回禦庭的路上,盛予墨似乎靠著她睡著了,可是一到家,他卻率先下了車,徑直把她抱下車。
“背我。”柳慕莞撒嬌。
“不校”沒想到盛予墨毫不留情地拒絕,“抱。”
他更喜歡把她掌控在懷中的感覺,背在後背,看不到也摟不住,總覺得她會長出翅膀飛走。
“那要抱回臥室。”柳慕莞嘟著嘴,不滿自己落了下風。
盛予墨笑了笑,眼裏是難得的愉悅愜意。
早等候在外的司杉見狀,仇視的目光探照燈一樣射了過來。
心機女!
又在少主麵前耍花招!
柳慕莞就奇怪了,她和司杉也算是無冤無仇,為什麼他就是看她那麼不順眼。
她把盛予墨的脖子摟得更緊了幾分,咬他耳朵悄聲,“司杉是不是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