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得到嗎?馮澤知道了這件事,在我要來醫院做移植之前,把我關了起來。他一直想要常非投靠他,但常非這孩子死腦筋,不肯答應。於是他把我關起來,以他姐姐的性命做威脅,逼他投誠。”
柳慕莞眼裏閃過一縷殺意。
“常非沒有同意?”
這還用嗎?如果他同意,還會跟著賀笙鳴嗎?
賀笙鳴笑著搖頭,笑容苦澀無奈,“我了他死腦筋,他認為如果答應了馮澤,就算是放了我去救了他姐姐,他也失信於我,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所以他堅決不同意,他姐姐那時候已經很危險了,錯過了最佳時期,神仙也救不回來。但是常非沒有妥協……”
他聲音越來越。
“到最後,他姐姐不行了,馮澤依然不放我。常非去見了他姐姐最後一麵,哭著求她原諒自己,他姐姐,沒有怪他,隻他做得對……”
“沒有報警嗎?”柳慕莞問,心裏隱隱有些疼,重活這一世,她變得越來越像個人。
“報了,可是馮澤把我藏得隱蔽,常非又沒有任何證據。警方查了一陣子,沒找到我,又抓不住馮澤的蛛絲馬跡,隻能作罷。”
賀笙鳴趴在走廊盡頭的窗邊,“常非姐姐走了,從此以後他就和我相依為命,他是把我當成唯一的親人……”
“他父母呢?”柳慕莞聽得心塞。
“父母也是因為這事情和他鬧翻,送他來公司做練習生,是盼著他大紅大紫。他不肯跟著馮澤,不肯做叛徒,他父母與其是恨他害了他姐姐,更是覺得他不爭氣,有大樹不去攀,偏要跟著我這個沒出息的……”
……
和賀笙鳴談過話之後,柳慕莞又把蕭漫叫到了一邊。
“太後,你之前,是不是想要收養常非?”
蕭漫眼神躲閃,媳婦一樣唯唯諾諾,“也……不是,就……他也這麼大了,收養也不合適,再好像他爸媽還活著吧。就……想認他當幹兒子而已。寶寶你別誤會,你是我唯一的寶寶,我沒有二心的……”
“好,你認他當幹兒子,我就是他姐姐。”柳慕莞打斷蕭漫的表忠心,幹脆地做出決定,“以後誰再欺負他,我這個當姐姐的不會罷休,你這個當幹媽的也要做他靠山。”
蕭漫點頭如搗蒜,“好好好,以後誰敢欺負非非,我讓他舔我吃剩的盤子!”
常非一直有些焦慮地盯著病房門口。
看到柳慕莞的那一刻,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想抓住她,“姐姐……”
“我在這裏,”柳慕莞坐到他身邊,神情是難得的溫柔,“常非,鳴哥下午就要移植造幹細胞給我了,所以我們下午會離開一會兒,你一個人在病房裏,好好養傷好嗎?”
常非癡癡地望著她,“移植以後,姐姐就得救了嗎?”
柳慕莞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嗯,姐姐會恢複健康,好好活下去的。”
蕭漫在旁邊嘖了一聲,寶寶這演技,不愧是她嫡出的!酸了酸了……
“好了,”柳慕莞起身,看著賀笙鳴和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簡琮蘇,“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我想有些人,一定已經急不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