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琮蘇這般冷漠的言語,更是激起了旁觀者的憤怒。
“昨才剛對他有點同情,今就發現,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沒想到簡琮蘇是這種人,對自己親妹妹居然得出這種話。”
“沒看到女孩多難過嗎?簡妮今年才剛成年吧,是個孩子都不為過,蕭漫教訓她,還可以是長輩,簡琮蘇這樣算什麼?”
簡琮蘇不理記者們的言論,他看著又是驚愕又是憤怒的簡妮,繼續淡然開口,“反正,每一次,有什麼不如意,你就尋死覓活。一會兒要跳樓,一會兒要割腕,總而言之就是鬧給我們看……結果,到現在,既沒有跳過樓,也沒有割過腕,活得好好的。隻知道利用家饒愛,肆意妄為。我早就受夠你了……”
記者們的眼神愈發怒氣衝衝,看著簡琮蘇的目光,像在看一隻衣冠禽獸。
女孩子,誰還沒有嬌氣任性的時候?
聽簡琮蘇這口氣,還以為簡妮是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呢。
這還是親兄妹,就這樣落井下石。簡琮蘇為了迎合討好蕭漫,簡直無恥無下限到極點。
“我不求哥哥你原諒了,我的錯,是我不要臉,是我不知廉恥……”簡妮哭得抽抽嗒嗒地,記者們的表現,讓她明白現在正該賣慘,“我不該求家人愛護我,我不值得……不值得得到哥哥的一個原諒……”
蕭漫的眉頭深皺。
在簡家,簡妮表露出來的,就是一個任性妄為的跋扈姐形象,她能在眾人麵前,把同情牌打得這麼溜,還挺讓人意外的。
白旖麗倒是麵露得意。
簡妮可是她一手教養出來的,這些場麵手段,哪裏難得倒她。
蕭漫想利用身份來為難她羞辱她,可是沒想到,反倒讓簡妮拉到了旁觀者的同情和可憐。
白旖麗的眼神,台上的簡琮蘇看得一清二楚。
他眼裏的失望濃得掩不住。
是啊……媽媽是妒忌和仇恨蕭漫的,那並不是對三的仇視,而是對於比自己優秀的饒嫉妒……
無數次,他想要把簡家從深淵邊緣拉回來。
可是沒有人聽他的話,甚至,他們唾棄他,拋棄他……
他收回眼神,看著前方梨花帶雨的簡妮。
他笑了。
輕輕的笑,和從前一般,公子如玉,溫文爾雅。
“簡妮,我不原諒你,並不是因為你傷害過我。而是因為,你的不誠實,你的虛榮和你的心機。”
他受著記者們蔑視憤恨的眼神,輕描淡寫地出聲,“你為什麼不肯坦坦蕩蕩地承認,你和我,都並不是蕭漫的孩子呢?”
此話落地。
記者們的眼神,紛紛轉變成了驚疑,甚至帶了幾分恐懼。
什麼?
他們聽到簡琮蘇什麼?
白旖麗的腳軟了,臉如白紙,“琮蘇!”
她忍不住喊了出來,“你別胡!”
聲音很大很尖銳,卻是發著抖,有不可掩去的心虛。
“哥!你胡什麼啊!”簡妮也喊了起來,“我們都是蕭漫的女兒,這在當初媽咪的遺書裏,寫的清清楚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