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遲那時快,柳慕莞忽的抄起了旁側一尊花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向苗禎。
針尖對麥芒,苗禎潛意識地後退。
哐!
花瓶砸落在地,四分五裂。
與此一同飄散的,還有那若有若無的煞氣——輕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苗禎有刹那的錯愣。
沒感覺錯的話,剛剛那個西,竟然身手淩厲地拆掉了他的殺眨
這……
這感覺為何如此熟悉?
愣神之際,簡琮蘇已經帶著柳慕莞奪門而出,疾馳地腳步聲漸漸遠去。
苗禎後知後覺地,感受了身後來自少主的沉默而冰涼的怒意。
玩蛋了啊!
“這……這不孝子!”簡方破口大罵,“他這是要害死我們啊!”
“墨少別擔心,我馬上派人把人給你截回來,一定把西完完整整地送到府上去!”簡老爺子忙不迭地保證。
簡妮站起來,以弱柳之姿扶著椅子,“墨少,別擔心,我跟著你一同去尋姐姐,我和姐姐感情很好,隻要我勸她,她一定會心甘情願跟著墨少離開的。”
蕭漫優雅地用紙巾擦了擦嘴,伸個懶腰,“啊——吃得好飽啊!困了……”
在場眾人……
蕭漫你故意的吧!
盛予墨回過頭來,目光淡淡掃過蕭漫,之後,瞳孔裏漸漸染上如凜冬般的寒色。
“看樣子,你們的腿都好得差不多了……”
簡家人齊刷刷打個顫。
噩夢般的往事又回蕩在眼前,簡老爺子和簡方的腿,挺有默契地疼了起來。
“苗禎,”盛予墨微微昂首,神色俾睨猶如俯瞰螻蟻,“剛剛西,誰打過她?”
苗禎冷硬果斷地回答:“簡方。”
盛予墨嘴角一彎,如雪中綻梅,俊色無雙,看呆了簡妮和白旖麗……
“我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給我抽他二十四鞭,見血的那種。”
此話一出,冷水一樣澆醒了白旖麗母女。
簡方驚懼:“墨少,我……為什麼……”
盛予墨已經轉身離去。
西的後背,他數過,有二十四條傷痕,這還不計那些早已經淡化消散的。
他心疼,沒數一個數,心就像被割了一刀一樣疼。
包廂裏傳來簡方殺豬一樣的慘劍
這世上,隻有莞莞欠別饒理,怎麼能有人敢欠莞莞什麼東西?
他的莞莞,他都舍不得欺負的莞莞,豈容他人折辱踐踏?
蕭漫蹭蹭跟了出來,“女婿!女婿誒!”
盛予墨站定,斜睨著蕭.不靠譜.太後.丈母娘,無聲,但潛台詞很明顯:想幹什麼?
“我跟你回家啊。”蕭漫狀似真,“你放心,我家寶寶最孝順,隻要我在你那兒,她就是跑到涯海角,也會回來的!”
她在盛予墨肩膀上拍了拍,豪邁一笑,“我站你的哦!”
盛予墨啞然失笑。
蕭漫和莞莞半路母女,倒還真了解她。
隻要母親在這裏,她就像卻被捏著線的風箏,飛再遠也會乖乖回來……從前,柳夫人不就靠著那份親情,綁架著她嗎?
“你讚同我們在一起?”他麵對著蕭漫,不像之前那樣隨意或無視,目光中反而有威脅重重的壓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