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碧珍目光落在了盛予墨沉睡的容貌上,眼中的癡迷一覽無餘,再看到他緊摟著西的姿勢,又添了不少妒忌。
一個癡傻醜陋的女孩,隻不過因為和柳慕莞有一點相似,就可以得到他這樣的青睞。
內心因嫉妒而醜陋,鄭碧珍麵上卻笑得和藹:“西……”
“醜女人走開!”西推開了她試圖碰到盛予墨的手。
“你……”鄭碧珍一秒變臉。
這醜女孩竟然用她的髒手碰她!還敢罵她醜?
她是怒了,正準備要不管不顧去拉盛予墨。
盛予墨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
鄭碧珍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男人睜眼的那一刹那,對於他的畏懼和了解,令她硬生生頓住了手。
盛予墨眸中有刹那的朦朧,但很快便清醒了起來。
“到了嗎?”他抬起頭,順勢在女孩褐色的臉蛋上親了一下,柔聲道,“為什麼不叫醒我?嗯?”
身後的司杉,石化了。
而鄭碧珍,驚得裂在當場。
雲姨倒是見慣不驚的模樣,“西還不是心疼墨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懂事了。”
盛予墨便勾起一個驚魂絕豔的笑,又用唇角碰了碰她的嘴唇,“乖,真懂事。”
憩片刻,卻是深度睡眠,又大約是因為得了外婆與丈母娘雙雙的官方認可,他心情莫名的好,前所未有的愉悅。
如此柔情,卻又看呆了外麵少見多怪的幾人。
“走吧,”他牽住她的手,“我們回房間去休息,”他捏了捏她的胳膊,“壓麻你沒有?”
“沒、沒有!”柳姐以西特有的脆嗓,傻傻地搖頭。
盛予墨眼中笑意更甚,鮮有她做戲,他會覺得她更可愛的時候。
他捏了捏她的臉蛋,寵溺萬分:“調皮。”
眼看著他牽著女孩下車,轉手又摟住她,讓她半靠著自己走路,似乎就恨不得把她抱著走一樣。
鄭碧珍隻覺得呼吸困難……
這麼親密的姿態,是她做夢也不敢乞求的。
男人從下車到走進門,至始至終都沒看過她一眼,全程當她不存在似的。
當然,他也沒看過任何人,雲姨、司杉、苗禎……或者其他人,在他眼裏都是透明的。
他眼裏隻有那個女孩,那個醜陋無比的女孩。
“予墨……”她忍不住要追上去。
“碧珍姐,墨少沒請你進去呢。”雲姨攔住她,不輕不淡地道,“您最通情達理了,別讓我們做下饒為難。”
鄭碧珍咬了牙,卻又不得不笑對雲姨,“那就拜托雲姨多替我照顧予墨了。”
雲姨笑得大方得體,“碧珍姐笑了,墨少現在有的是人照顧,我們做下饒,可不能逾越了規矩。苗禎,送客。”
鄭碧珍心有不甘,可又不能繼續逗留,何況,雲姨是讓苗禎送她出去,而不是司杉……
她手指要把手心掐住血來。
不行了,關關、西……盛予墨身邊,是一個女人連著一個女人。
偏偏,沒有她的位置。
柳慕莞已經死了三年,她原本以為自己還可以等下去,欲擒故縱,若即若離,溫柔體貼……總有一招可以管用。
沒想到,偏偏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幾個女人,插了她的隊!
必要時,隻能通過家族向盛家施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