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更不能讓別人從自己手裏占到一點便宜。
賤東西竟然可以跳過他們,成為帝影的正式新生,這幾乎是在打簡家的臉,以簡家的家規,是絕對要嚴懲的。
尤其是,她跟了盛予墨,居然敢一點也不拂照簡家,更是當誅!
沈老太太還要和簡方理論,柳慕莞卻抬手,止住了她。
她站出來,直視簡方父女,“這麼,你們簡家人,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我這個新生的名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了?”
看著熟悉而陌生的“賤東西”,簡方有一瞬間的錯愣。
眼前的女孩,高挑而苗條,膚色不均的臉上神色淡然,卻有一種冷凝而蔑然的氣勢。
簡方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的臉龐,看著她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他突然驚覺,這麼多年,他從來就沒有看清過自己這個女兒。
她像還是那個賤東西,可她又不再是那個賤東西了。
他心頭突然發慌,幾乎想要開口問她:你到底是誰?
越是害怕,他越是要做出苛厲而威嚴的樣子。
“西,我不管你是怎麼進這個學校的,但是你這樣的行為,嚴重損害了學校和我們簡家的聲譽。了解我們簡家的人,會覺得我們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但是不了解的人,會認為是我們在走關係、搞特殊。”
他指著柳慕莞,“要是你真有那個本事,像你妹妹這樣憑自身考進來,我們簡家自然以你為榮,但是你要搞什麼歪門邪道,我身為你的父親,第一個不允許。”
“歪門邪道?”柳慕莞簡簡單單地重複他的話,“你不允許?”
簡方看著女孩的雙眼,隻覺得她眼裏忽而閃過的光澤,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寒氣,明明是平平無奇的樣貌,卻給他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告訴自己這妮子如果再不收拾著,以後更要無法無。這一次必須要好好教訓一個她,讓她明白簡家不是那麼好背叛的。不要以為跟了盛予墨,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隻要簡家想,怎麼都有辦法搞得她走投無路。
“這樣吧,這次的事情也不是你一個人能辦到的,”簡方佯做大方,“也是你外婆過於疼你,幹了糊塗事。隻要你們婆孫倆去學校大禮堂,當著全校師生的麵承認錯誤,主動離校,校方也不追究你們的其他責任了。你回家以後好好複讀,爭取明年能憑真本事考進來。”
“我們有什麼錯,還要去當眾承認?”沈老太太氣得要扔桌上的保溫杯,“你當初和三逼走漫漫,你認過錯嗎?現在一口一個簡家的名譽,你們簡家還有臉和名譽掛鉤嗎?”
“外婆,您要是再我白媽媽是三,就別怪我和我哥再也不認你。”簡妮對白旖麗是真情實感的維護,“當年的事情到底是誰不對還不清楚,也不能聽誰的一麵之詞就下定論。而且今我們的是我姐姐違規錄取的事,你老扯十幾二十年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