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鍾彈了八九個音這樣？想想還是有些恐怖啊，要是彈吉他的話，已經算是神速了。”
“話我隻聽到一片亂音堆在一起，盛老師和顧音竹居然能聽出有多少個音？我覺得他們才是恐怖吧？”
汪菱卻是和簡妮一樣震驚。
沒錯，她壓根都沒聽清楚簡西彈了什麼，隻聽到一耳朵的嘈雜，可是盛五爺，她在那麼短短的兩三秒裏，彈了三十二個音，而且似乎每一個音都飽滿有力。
這根本不是常人可以達到的。
麵對盛五爺的疑問，柳慕莞不想多話，她隻懶懶地抬起眼，“盛老師有什麼要指教的嗎？沒有我下去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盛五爺攔住她，他自從六年前被柳慕莞打擊過之後，總是提不起再演奏古箏的興趣，可是今看到簡西這麼一手，又激起了他對古箏的愛好。
這輩子要是能培養出一個頂級的傳人，那也是極具挑戰性的。
“你和簡妮一個老師教的嗎？”他問。
沒看錯，簡西挑起了唇角。
簡妮想要讓她住嘴，可是已經遲了。
“五爺，”她個子高，不需要怎麼抬頭，就可以和盛五爺直視，“你年年到簡家來，見過我一次嗎？”
盛五爺一愣。
柳慕莞就笑得極其譏諷，“我這樣又傻又醜的女孩，怎麼有資格占用簡家的教學資源呢？妹妹的古箏，可是碰也是不許我碰的。”
“簡西！”簡妮又氣又怕，她發著抖，“你……非得要這樣嗎？我隻是想要你接受一下五爺的指教，你、你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
“對，我不識，”柳慕莞完全不在乎，語氣輕蔑到底，“你想怎麼樣？”
簡妮還要發作，沈老太太看不下去了。
“好了，簡妮，回座位上去了！我們接下來請顧音竹為大家講解竹笛演奏中的技巧和注意事項。”
簡妮氣急敗壞，可是也不敢在課堂上忤逆老太太。
顧音竹似乎沒提到沈老太太什麼，目光一直跟隨著簡西。
當她走下講台的時候，突然開口：“關關。”
柳慕莞心裏咯噔了一下，腳步也一秒也沒停，朝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簡妮原本想要走到顧音竹身邊，和他秋波傳情一下，聽到他的叫喊聲，先是愣了一秒，隨即，就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關關？
是她知道的那個關關嗎？
她順著顧音竹的眼神看過去，當看到賤東西清冷傲然的背影時，心底突然彌漫上了巨大的恐懼。
關關……
顧音竹剛剛是在喊賤東西嗎？
如果是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喊？
關關和賤東西，一個美豔不可方物，一個醜陋不忍直視……她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有什麼關聯？
顧音竹是認錯了，還是喊錯了，或者他的是其他事，隻是她聽錯了？
教室裏人還多，顧音竹在盛五爺眼神的催促下，極其不情願的上台講了一通。
女生們躍躍欲試，想要得到他的指教。
然而顧音竹並沒有耐心，“我的笛子也是師承盛老師，還是有請盛老師為大家講解細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