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她成功扮成賤東西又怎麼樣?”簡妮眼裏泛起惡毒的光,“你們沒聽到顧管家剛剛的嗎?盛予墨還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她最大的靠山已經不存在了……”
“妮妮你的意思是——”白旖麗和簡妮不愧是母女,馬上想到了她所想。
再過一秒,簡家其他人也都秒懂了。
“趁著盛予墨回來之前,趁著顧家娶到她之前,把她做掉,最合適。”簡老爺子出了大家的心聲。
“不過這事情,讓誰來幹?”白旖麗不久前還在怨恨老爺子,現在卻已經和他站到了同一陣線。
“阿麗,你和阿方今晚上就拿出一個方案來,務必要……萬無一失!”
簡老爺子下了命令。
……
北半球。
陽光躍出地平線的時候,韋鶴走進了一間有些陰暗的房間。
“少主他今狀況怎麼樣?”
“比昨更好了一些,醒過一次,我給他服了藥。”坐在辦公桌後的光頭男人用鵝毛筆在紙上寫著什麼,“我第一次見他這麼配合治療。”
韋鶴有些憂心忡忡地點零頭,“下周一確定能走嗎?”
男人放下了筆,抬起頭,他沒有頭發,竟然也沒有眉毛,隻是一雙眼竟是異瞳,一隻深藍色,另一隻棕色,給他蒼白的麵容添上了異樣的妖冶美色。
“我還是建議他做手術,異變的部位壓迫神經,他隱瞞不了多久,盛家要是知道他的狀況,他會比現在更危險。”
韋鶴雙手撐住桌麵,“盛家現在已經有人在偷傳他的死亡消息,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安然渡過這一周,等他緩過來立馬啟程回去。”
男人抄起手,昂頭看著韋鶴,“他好像在顧慮什麼?不是一開始隻想拖著帝都那幾家一起給那個女人陪葬嗎?為什麼我見他有收手的意思?”
韋鶴嘴角揚起一個無奈的笑,“因為偉大的愛情,算不算一個理由。”
“哦?”男饒異瞳裏閃出訝異的光,“我還以為他這輩子也不會再愛上什麼人了?那個倒黴的女孩是誰?”
“等他好了,你去問他吧。”韋鶴不可能出賣主子的信息。
兩人正著,房間裏傳來什麼落地的聲音。
異瞳男饒動作,和韋鶴一樣快。
衝入房間裏,盛予墨正跪在地上,捏著拳頭,似乎要掙紮著起身。
“扶著他,”異瞳男人命令韋鶴,他快速地取出針筒,給盛予墨注射了一針。
半晌之後,盛予墨似乎緩了一點。
“現在是幾點了……”他目光散漫,語氣也飄忽著,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我答應了……莞莞,兩周回去。”
韋鶴沒有應聲,異瞳男人卻抬頭看了他一眼。
盛予墨閉上了眼,“韋鶴,扶我起來,子亭你先出去一下。”
異瞳男人聳聳肩,忍不住吐槽,“真是無情,每次救了他的命,感激的話也不知道一句。”
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
“莞莞那邊,有和你聯係嗎?”如果柳慕莞此刻聽到他的聲音,一定大吃一驚。
盛予墨的聲音,像是被烈酒灼傷了一樣,嘶啞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