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沒有回答。
“怎麼，不敢？要不要我再加一句？”柳慕莞輕揚柳眉，“告訴鄭碧珍，要是再敢打我男饒主意，我就要抽她的筋剝她的皮，鬆鬆她的頭蓋骨！”
她這句話完，電話那邊卻傳來一個熟悉又慌張的蒼老聲音，“夥子！夥子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老太太啊……喂！喂！西嗎？”
“外婆？”柳慕莞意外了，“外婆你在哪裏？你怎麼樣了？”
“我、我很好……這夥子把我救出來，可是他受傷了，哪這血止不住啊……”
“外婆你會發定位嗎？你把定位發給我，我馬上過來！”
“來不及了啊，他得趕緊去醫院，”沈老太太著急。
“把定位共享給我，然後打120，”柳慕莞有條不紊地安排，“我這邊也會立刻趕過來。”
“好、好，”沈老太太應著聲。
定位很快共享過來了，柳慕莞反手就發給了苗禎，“司杉受重傷了，你趕緊過去，和他一起的老太太是我外婆，不要讓她有半點閃失。”
她也起身，打算過去。
直播早關了，柳慕莞走得瀟灑，連再見都沒一句。
既然沈老太太已經被救，那麼她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裏。
她一邊出門一邊給劉莘雁打電話。
“阿關，我、我……”劉莘雁不出話來，直播要結尾的時候，她才進了直播間，還是她家老爸提醒她去看的。
“警察那邊怎麼樣？”她問。
“我不知道，我隻是報案的人，其他都沒法知道，”劉莘雁的話語之中有些委屈，“阿關，你還在寢室嗎？我可以回頭來找你嗎？”
“我馬上出……”柳慕莞剛到這裏，就看到朝她快步走過來的簡琮蘇。
“我這邊有點事，等一下聯係。”
她掛斷羚話。
簡琮蘇已經走到了她跟前。
“西？”他直直地看著她。
“是我。”柳慕莞回答，冷靜如水。
“什麼時候的事？”簡琮蘇深呼吸，似乎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什麼時候的事？”
“你是問哪一件？”柳慕莞挑眉。
“什麼時候，你開始看我像一個傻瓜？”他問，“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傻子，但在你眼裏，像我這樣一步步在泥沼裏陷下去的人，才是真的傻吧？”
柳慕莞皺眉。
她有些聽不懂簡琮蘇在什麼。
“你……”
“好，”簡琮蘇卻不讓她下去，“你過我和你相互信任，這就是我們的信任，蕭漫知道你就是西，賀笙鳴也知道，不定常非也知道……”
“隻有蕭漫知道。”柳慕莞糾正他，“她是我媽媽。”
“我還是你哥哥！”這就是宿舍樓下，簡琮蘇聲音大得宿管阿姨都探出頭來，“好吧，就算不是一個媽生的，可至少同父異母。我鼓起勇氣離開簡家，我以為這裏好歹再沒有欺騙和利用，可是簡西，你很好……你很好……”
柳慕莞覺得簡琮蘇的怒火來得莫名其妙。
“簡西，或者叫你關關更合適，我簡琮蘇，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他質問她，“你是可憐我嗎？還是因為劉莘雁喜歡我，所以才來接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