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窗外,是一排整齊站列的銀杏,秋風掃過,金黃色的扇葉撲簌簌落地。
柳慕莞靜靜地望著著行將枯敗之景,仿佛要融入著蕭瑟的世界裏。
“地點。”良久,她出這兩個字。
心理醫生約定的地點是他的私人診所。
在某個偏僻的街道一棟耗不起眼的商業樓上。
地方不好找,也足夠隱蔽,應該是為了客饒隱私著想。
簡琮蘇在這裏經曆了足足兩年的治療,不管這位醫生現如今做出了怎麼傷害他的事,這兩年,他也是給了病人極大的幫助,讓他有麵對世界麵對挫折的勇氣。
隻是,最後這麼一著曝光,實在算是晚節不保。
要知道,心理醫生,最重要的職業操守之一,就是不能泄露病人隱私……
而這位醫生,非但泄露,還誣陷。
柳慕莞相信他確是遭人脅迫,但她絕不相信,他會良心發現,要告訴她事實的真相。
就算他有這個想法,他背後的脅迫者,也必然不允許。
把她引到這個地方,會有什麼在等著她……倒是很令她期待呢。
診所的大門是敞開的,進去以後一個狹窄的橫廊,再是接待廳,前台沒有人,安靜得呼吸都是多餘的。
但柳慕莞的鼻翼微微翕動,有特殊的氣味,從前麵的房間裏傳來。
柳慕莞心下了然,慢慢走過去,用手背輕輕推開了門……
隻需要開一條門縫,她就已經看得到地上的血跡。
“不要動!”
突然間,一聲爆喝從身後傳來。
柳慕莞沒有轉身。
門已經開了,她看到心理醫生呈大字躺在地上,心髒處插著一把刀。
插得真準,柳慕莞微微眯眼,手法也夠專業的。
從地上的大麵積血跡來看,心理醫生死得不算痛苦,至少足夠迅速。
警察們已經上前來,把她拖開。
“你什麼人?”
“怎麼在這裏?”
“死者和你是什麼關係?”
……
這就是算好的。
挫劣但有效的計謀。
警察局裏,蕭漫拿出了自己有史以來最好的演技,顫抖得如同一朵被暴風雪摧殘的白花。
“警察,我相信我的女兒,她又善良又溫和,平時連蘋果都不敢削,她、她絕對不可能幹出殺人這樣的事……”她著,兩行清淚從臉頰流下,看得人於心不忍。
警察看著眼前人比花嬌的影後,歎氣,“你別激動,先冷靜一下,我們會找出事實真相的。”
“我相信你們,可是你們不要嚇到她了,她膽子,又怕黑,”蕭漫的話,別秋叔不信,就是賀笙鳴都不大信,“你們要還她一個公道啊。”
“夫人,你別擔心,別怕,大姐她沒有做過這種事,她是被冤枉的。”秋叔拉著她坐下。
蕭漫雙腳發軟地半躺在椅子上,如同受到了極大的心理傷害。
警察搖搖頭,歎息著走了,可憐下父母心啊!
警察一走,蕭漫眼淚馬上一收,冷下一張臉,“媽了個巴子的,哪個爹死娘娼的賤人算計我家寶寶,被我知道了要把她從嘴撕到肚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