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輕輕摩挲她的臉龐,他食指帶了薄繭,是她熟悉的硬度——長期握搶的人,食指總是會磨礪出這點印跡。
“莞莞,你會後悔嗎?”
他垂下頭,明明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限,卻還要這樣問她。
柳慕莞揚起臉,“不會的哦哥哥,不要懷疑我的心,也不要懷疑你自己的魅力哦……”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剛要把自己送上去。
臥室的房門突然被有節律地輕輕敲響。
那敲擊間隔的時間和力度,足以令人聽得出,敲門的人有多猶豫、有多忐忑。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持續地敲了下去。
足以證明事情的重要……
盛予墨卻仿佛沒有聽到似的,猛地把頭埋在她的肩上。
他現在不想被打攪。
柳慕莞卻盤住他的腰,手肘往下一撐,翻身坐到了他的腰上。
“我來吧。”她動作迅速,“很快結束,你去忙你的。”
盛予墨一掌抵住了她的腰,“很快?”
他的臉足夠黑。
柳慕莞:“……”
這種時候就不要計較這些無關緊要的字眼了行不行?
她都不介意,他介意什麼?
敲門聲在繼續,韋鶴有些無奈地聲音傳進來:“少主……”
“什麼事?”回答他的是柳慕莞,聲音裏帶著力。
她正與盛予墨在拉扯著。
“是……”韋鶴剛出一個字。
臥室裏就傳來盛予墨幾乎是憤怒地冷喝:“住手!”
柳慕莞頑皮地一偏頭:“偏不!”
韋鶴:“……”
莫名其妙,腦補出了一場柳姐強弓上霸王的場景。
“別鬧了!”門裏又傳來盛予墨的聲音。
他一個翻身,再度把柳慕莞壓在身下,與此同時扯過被子,把她裹成了一個蠶蛹。
“什麼事,。”
韋鶴打岔一通,倒是令他冷靜下來,他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對莞莞做這種事?
隻是壓著火,語氣和心態都藏著隱隱的戾氣。
韋鶴鬆口氣,他運氣向來好,再“惡劣”的情況下,也踩不到少主的雷。
“鄭家來人了,求見少主。”他回答。
沒看錯盛予墨竟然挑起一邊唇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
“讓他們等著。”
“鄭家?”柳慕莞眨眨眼,“鄭碧珍的那個鄭?”
盛予墨臉色又冷一分,“我並不樂意聽你在我麵前提其他女人。”
得,男人不能提,女人也不能提了?
柳慕莞還沒發作。
盛予墨卻扯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反正也是讓熱,”他指腹輕輕摸著她的嘴唇,“莞莞,過來……”
最後兩個字,滾燙熾熱。
柳慕莞沒有過去,反倒了承受了他一個熱情又纏綿的吻。
放開她,他的手,已經捏著她的手,摸到了平時他拒絕她碰觸的地方。
“就這一次……”他聲音嘶啞。
在他清醒的時候,就隻放縱這一次吧。
這麼長時間沒見,剛回來就聽到她要嫁給別饒消息,種種事件累積到一次,令他繼續一個發泄口,否則他真的會瘋掉的。
柳慕莞淺淺一笑。
“所以,不生我的氣了?”
這話帶著幾分怒氣,但反應到手上,卻是讓人失去理智的拿捏與動作。
盛予墨無法回答她,呼吸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