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鄭家家主,鄭龍並不怕暗騎的威脅,但苗禎此舉,卻讓他臉黑如墨。
苗禎為此屆的首領,他對主子的維護,不由得讓鄭龍想到了自己的亡妻……那個女人嫁給他,心卻一刻也沒離開過暗騎和自己的主子。
當初要不是非要去救盛予墨,也不至於摔下樓大出血去世。
原本以為盛予墨娶了鄭碧珍,好歹也能彌補這份罪過,沒想到他竟然這樣不識好歹。
“墨少的意思是,堅決不放人了。”他看著盛予墨的眼神裏,也帶上著恨意。
“鄭先生大約高看自己了。”盛予墨淡淡地回答。
就算是盛老爺子過來,他也未必賣這個麵子,還別鄭龍這個八竿子打不到的……仇人。
傷了他的莞莞,就是仇人。
剛剛她委屈的眉眼,不管是不是裝的,都令他心疼極了。
“嗬!”鄭龍終於不掩飾自己的怒意,他站起來,“墨少難道以為,抓了我們鄭家一個私人助理,就可真的對我造成什麼樣的威脅了?”
“威脅得了威脅不了,要上法庭才知道了。”盛予墨悠悠道,“你們鄭家的人嘴巴嚴不嚴,則要看我暗騎的手段,夠不夠看了。”
苗禎聽聞此言,站得筆直,威嚴如一座鐵塔。
鄭龍一腔火氣,卻壓製著不敢再發作,隻能再度坐下。
“墨少有什麼條件,請直接提吧。”為了女兒,他罕有的低聲下氣。
盛予墨輕笑,“鄭先生還真是誤會了,你覺得你有什麼條件,可和我談。”
從鄭碧珍對莞莞下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條件可談。
“予墨哥哥,”原本乖乖窩在盛予墨懷裏的柳慕莞突然揚起臉,異常認真地睜大了眼,“千萬不能把那個人放走哦,他殺的心理醫生,和我們公司狀告簡家那起案子有關,查清楚他為什麼要殺心理醫生,揪出他背後的人,才可以還簡琮蘇一個清白,讓簡家付出代價。”
“放心,”盛予墨捏了捏她的臉,“簡家不可能贏得了官司,心理醫生的死有蹊蹺,他之前的聲明也絕對有問題,這些我都會給你查清楚的。”
鄭龍在對麵,被迫塞了一嘴狗糧。
也被盛予墨和柳慕莞的對話氣了個半死。
這女人,難怪能贏過碧珍,原來心機這麼深沉,她話裏話外的意思,無外乎是想讓鄭家的律師團撤離簡家和簡琮蘇的官司,不再管這件事。
這本應該是換饒條件,但她偏不出口。
鄭家要是不撤,盛予墨有的是手段讓人去法庭作證,牽扯出鄭碧珍,對鄭家來是得不償失。
鄭家要是撤了,他們也未必放人,無論如何,心理醫生的死亡,都需要凶手伏法結案。
鄭筆辰倒是沒有鄭龍那樣的羞憤。
今過來,能見到如此尤物,對他來已經賺到了,他此刻倒是很想和盛予墨交好,不定……等他膩了這個女人,他就可以上手了。
“予墨哥,你看這樣行不行?”他突然開口,“人,我們就不要了,鄭家也不會再管簡家的事,以後也不會再為難這位姐。但是也請墨少行我們一個方便,此事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