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保一時血氣翻湧,什麼話也不上來,隻安坐於自己的位上不時地斜視著墨靜婷,倔強的手也會不停的做些很誇張卻又顯得合乎心情的動作。
墨靜婷將嘴一撇也不再不依不饒,靜靜地躺在椅子上,雙手托住右腮,在瞧見酒保斜視的目光時便會回個鄙視的神情。
一時間,似乎陷入了既尷尬又不失寂靜的場麵。
直到
直到傳來一句關於“腦機儀”一詞的插播新聞,才將氣氛緩和了些,這場並無結果的爭論算是結束了。
這個“腦機儀”似乎很有魔力,除了墨靜婷顯得很平淡外,其餘眾人包括安子羨也瞬時被這個新聞消息吸引了過去。
於是,墨靜婷也抬眼向右方與安子羨正對麵的大屏上看了過去。
畫麵中顯示受訪的是一位來自閶恒科技生物公司的發言人薑偉。
記者:“您好!薑先生,感謝您接受我們的采訪。這一次,原本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您了,最後結合了網上的傳言就想問問您?”
到此,那外采的女記者倒是笑的極為開心,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
再看薑偉,平淡無奇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薑偉:“嗯,沒關係!你問吧。”
記者:“上回您提到了‘數據主義’一詞,因此很多網友便我們或動物都是代碼,就像基因可編寫一樣。鑒於此,您能跟我們關於‘數據主義’的具體含義嗎?”
薑偉用手推了推眼鏡,依然不失微笑。
薑偉:“這個‘數據主義’其實並不複雜,我就言簡意賅一些吧。可以,任何現象或是實體的東西都可以是對數據處理的貢獻,這並不是胡言亂語,自《物種起源》問世百年以來,生命科學早已認為生物體都是生化算法。現在的信息科學家已經能夠寫出越來越複雜的電子算法了,未來動物與機器之間的隔閡也會被消弭,這些數學定律和生化算法也都是相通的。”
聽完,女記者顯得有些迷茫,顯然她聽不太懂,職業一笑便問了下一個問題。
記者:“好的。網上傳言,貴公司已經在研發與此方麵相關的生物科技技術,並且取得了重大突破。對於此,您有什麼要的嗎?”
薑偉頓了一下。
薑偉:“傳言也未必是假的,實話,確實有。而且對於本周三所發布的‘腦機儀’也算是一個過渡產品,我想很快就會與大家見麵的。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女記者熱情地和薑偉握了一下手。
記者:“謝謝!謝謝薑先生接受我們的采訪。”
到此,畫麵就被切入到了主持人的演播室裏。
主持人看起來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他道:“如今的科學讓人類既是惶恐又是興奮,借此我引用尤瓦爾赫拉利在他書中所問的,也向業界科學家問一問:生物真的隻是算法,而生命也真的隻是數據處理嗎?智能和意識,究竟哪一個才更有價值?等到無意識但具備高度智能的算法比我們更了解我們自己時,社會、政治和日常生活又將會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