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冷冷的笑著,嘲諷的開口:“我不是安穀蘭,我更不可能心甘情願的讓你利用,愚笨的做你手中的棋子!”
南宮奕一把抓住碧清的肩,急切的說著:“你和她不一樣,她在我心底是什麼都不是,可你卻是我愛的人!你們是不同的!你怎麼可以喝她比,她連你的一根頭發都及不上!”
碧清低沉的笑著,涼薄的看著他破碎的臉:“有何不一樣,她是你的棋子,你利用她來報仇,你也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報仇嗎,不同的是,她是心甘情願,而我不是!”
“月兒,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之前是利用了你。可是那時萬不得已的,那不是我所希望的,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對不對!”他把碧清一把抱著,緊緊的摟在懷中,呢喃的說著,目光急切,哀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現在抓我到底想做什麼,又要威脅夜嗎?你對一個為你付出了一切的女人你都能這麼狠心,更別說別人!”碧清沉聲說著,字字句句都如同尖利的刀子,刺進南宮奕的心底。
他淒涼的笑著,側過頭,不再開口說話了。他明知道她的心底如今隻有南宮夜,卻還是自討苦吃的想要證明些什麼,碧清的話如同一把刀子,一次又一次的刺進他的心底。
如今,他就是把真心捧到她麵前,她也不屑看一眼。她的心底,她的眼裏隻有南宮夜這個人。
“月兒,我累了!”沉默了許久,南宮奕才淡淡的說了句,用力的把碧清的身子圈在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任憑她如何掙紮也不願意放開。
碧清惱怒的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疲憊的眉眼間,最終停住了掙紮,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她知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是,她隻要看到這張臉便會看到那次南宮夜被折磨的鮮血淋淋的場景,殘酷,絕情。現在她也隻能盼著南宮夜盡快發現密道中的鈴蘭了。 ;她被南宮奕封鎖了武功,就連臉也被易容了,除了手腳能動,如今的她就連正常人也不如。
馬車顛簸了大半日,最後南宮奕帶著她在一間客棧落腳了。他們朝著賀蘭國的方向走,如今還未走出南越國的邊界。
“月兒,你在這裏等我!”南宮奕把碧清安置在窗邊的一處桌子前,走到櫃台前。
碧清遠遠的望著他,看到他和那掌櫃在比劃些什麼,最後從袖中掏出一枚玉佩遞給他,又說了些什麼然後才回到碧清身邊。
“月兒,今晚我們就在這間客棧休息,我知道你奔波了這麼多天,一定累了,今晚好好休息!”他親昵的幫碧清整理著身上的衣裳,兩人坐在一起恍若兩個相愛的夫妻。
南宮奕原先那俊逸的容貌也被人皮麵具再次遮蓋了,此時他那張臉極其平凡,芸芸眾生中幾乎沒有人會注意。而碧清一身的麻布,樣貌雖然清麗,卻也不似之前那麼的奪人眼球,身上流淌著靜靜的沉寂,絕美的容貌被遮掩了大半,隻是那雙空寂的眸子配在那張平凡的臉上顯得不怎麼和諧。
用完飯,南宮奕便帶著碧清回了客房,這一次南宮奕讓人準備了兩間房,這兩間房是通的,隻要對麵稍有一點動靜,隔壁便能聽到。
是夜,碧清靜靜的躺著,心底盤算著如何逃脫,卻很清楚隻要自己稍微有些動靜,他便有所察覺。
“裏麵有人在嗎,在下想打聽個事情!”那緊閉的門突然毫無預兆的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碧清一喜,心底燃起了一絲的希望。她起身給那敲門的人開門:“公子,不知道有何事!”她神色不變,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這男子一身的紅衣,唇紅齒白,長的眉清目秀的,第一眼看上去居然有著驚豔,尤其是眉眼間的風情讓人感歎,這男人居然也能長的如此的妖孽,一身的紅衣居然穿出了別樣的風情。
“姑娘,在下不過是想打聽一下這裏離皇城還有多久!”他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樣子恭敬有禮,但碧清分明看到他朝著自己的使眼色,拚命的眨眼。
碧清朝著身後的南宮奕看了一眼,輕聲一笑:“這裏離皇城也不過兩天的時間,若日夜兼程也不過一天而已!”她靜靜的笑著,聲音很大聲。
那男子對她作揖,嘩的一聲折扇被璿開了,扇子上四個大字格外的顯眼,午夜子時!
碧清擋住南宮奕的視線,對著他笑了笑,若無其事的合上門。
“月兒,早些休息吧!”南宮奕並未說什麼,甚至沒有詢問。他看著碧清躺回床上,幫她蓋好被褥,才轉身離開。
整整半夜,碧清都等著那人來搭救。她不知道那人為何救她,但是如今不管那人有何目的,都比待在這個男人身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