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兩寬(1 / 2)

話轉身下山的常淵曇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望著高聳入雲的山脈顯得如此平靜,兩指撩起兩鬢青絲,單手提刀一刀斬去滿頭長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傳承了千年的儒道思想,在尊崇儒道的雲僂有著一不二的地位。

長發飄落,帶著常淵曇對曾經的記憶,將它一並斬落忘卻,在他下山下山之前,耳邊聽到了那個整整三年甚至數月依偎在一起相伴而眠的聲音。

“師兄,贏吟以後不能相伴師兄你身側了,從今起,最後喊你一聲師兄,我們來生再見。”

不知道為何贏吟會出這般清冷的話語,隻是被迫拜了個為老不尊的師傅,哪怕強迫了自己師妹出那般話,也不會帶著那讓自己都感到冰冷,陌生的語氣。

下山這一路,常淵曇沒有用上真氣,一股腦的邁開雙腿嘶吼著狂奔而下。

待他看到江夏城瘋狂一夜後井然有序的街麵,這才將思緒一一整理。

不停地幻想著那個隻是別的女子傳音而來,到了最後就算自己如何否認,一巴掌拍在自己光禿禿的頭頂,咧嘴大笑,一身幹淨棉布大衣襯托下有著幾分僧人相。

“南海幫、司九五、你們一個個的都等著!”常淵曇暗暗發誓,今日起將要更加刻苦練劍,好了讓師妹等著自己的,自己也決不食言。

雙眼亮起點點精光,回想起下山時老道士和自己的那一篇生澀難懂的心法與勸諫,自己並不為意,是人是魔還是佛,隻要不負自己和師妹,管他那麼多呢。

路過昨夜兩人猜燈謎的攤子,常淵曇習慣性的催促一聲“跟緊我”這才想起,從今之後,隻剩下自己形單影孤一人浪跡涯了,苦笑一聲,唱著那首盼君歸緩步進入了那條已經歸於平靜的大街。

“真可憐啊,這是尹家那個丫頭吧”一名穿著縫補了足有三四處衣衫的四十來歲皮膚黝黑的漢子到。

“是啊,女娃兒也真是可憐。”一個腿比得上常淵曇腰圍的夫人露出幾分憐憫開口。

忽然之間,三名護從打扮的男子一人手持一刀將圍成一個半圓的人群撥開,一名錦衣華服頭頂黃花梨木發簪的男子握著一柄折扇囂張的踩著八字步搖擺著出現在眾人眼中。

“啪”一聲折扇被甩開的聲響過後,那名衣著華麗的公子哥揉了揉眼睛,當看清楚了眼前跪在地上,寫著賣身葬父的女子時,雙眼睜大成圓,滿臉寫著囂張的臉上也變成滿臉潮紅,不管周圍人群裏的議論,折扇一收指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到“給我帶回府去。”

旁邊的護從一副理所應當的姿態,三兵大刀朝著空中一頓揮舞,嘴中嚷著“散了散了,有什麼好看,三公子要了這個姑娘了你們還看!滾滾滾。”

周圍見這個三公子的護從拔刀,立馬嘴裏輕聲嘀咕著晦氣,但也不敢出大聲,生怕被一頓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