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兄弟,這趟到了襄陽城,好的,咋們要去那神仙居喝上一頓,再去找那長衫舞扇白娘子快活一下如何呀。”一名騎著一匹棕色高頭大馬的中年漢子露出一口潔白牙齒哈哈大笑。
身旁一名衣衫幹淨,滿頭散發遮住雙目的陰沉男子遲遲沒有回話,雙眼空明望向前方。
“我劍癡,咱兩都認識多少年了,你就不能多他娘的幾個字啊,我就問,這鏢妥了,你跟不跟我一起去耍耍!?”一臉絡腮胡的中年大漢真是的著急,這一趟給的鏢銀是夠豐富了,可惜要和這個劍癡一同,一路上這十來真的是受夠了自己話沒人搭的尷尬氣氛。
那個名叫劍癡的也隻是“哦”了一聲,連頭都不轉一下,看著前方愣愣出神。
“真的是,兄弟,現在這世道錢難賺,這趟那輛車私鹽,你知道段家出了多少銀子給咱們?”絡腮胡靠近了那名叫劍癡的男子聲道,“整整一百五十兩!整整一百五十兩!”
道這個一百五十兩,漢子聲音不自覺的加大了三分,惹得身後不遠處的兩名鏢師議論紛紛。
一百五十兩,放到這個世道那可是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一百文是一兩,而普通的衙役能有一兩銀子一個月,但是普通百姓能有個六十文就已經是有著算是殷實的家庭背景了,平均一兩文銅錢都還不到,一年下來隻有可憐的七百三十文,那也隻是七兩銀子,而這一百五十兩,這是要多少個七兩才能湊齊的。
當然,道這個銀子,大家別被流傳的故事給誤導了,世代流傳的動不動幾百兩幾千兩銀子那換做銅錢,可以給你堆上一屋子,別誰能有這個實力真的拿的出來,那銀子得要多少個人抬才能搬到他麵前,更別市麵上流傳的貨幣更是以碎銀和銅錢居多,至於那銀子的重量,一分一毫都要用稱量過才能作數,多了就用大剪刀剪成碎銀子找給買家,至於真的那所謂的一錠銀子二十兩,那每一錠上麵都有著密密麻麻的牙印,讓人看得不寒而栗。
絡腮胡看著這兩馬車,眼中的炙熱沒有少於對此趟危險的警惕,雖這趟路程有著數百裏,路途也不上一帆風順,在這半月間山匪草寇見浩浩蕩蕩十數人,兩輛馬車內還不知有幾許,勢力人員少的便直接打消了讓兄弟下去拚殺的念頭,隻有兩股足有四十人的馬匪依仗弓馬嫻熟人數眾多才敢拚命廝殺了一番,但也被鏢局內十數人一舉擊潰,特別是那個絡腮胡還有那名被喚為劍癡的男子殺人最多,但此趟標敢接的原因則是馬車內那名光頭年輕男子,也正是這男子在隊伍中作為定海神針的存在才讓總鏢頭,大當家把心一橫,答應下了這趟危險與回報都高的嚇人的差事。
光頭男子開春之時進入鏢局,一劍與劍癡打的旗鼓相當,而事後,劍癡直言自己使上了全力,而那男子,至少是有了品級的高手,這讓鏢局當家的高興了好幾個晚上,恨不得讓自己娘們兒把地騰出來自己和那光頭男子徹夜想談或相擁而眠。
借著鏢局內在豫州的影響力與新來的大鏢師,風神鏢局這才從州內搶過了這趟肥差,羨煞了不少同行與與對手,為了此趟萬無一失,表內動員了最為精銳的骨幹,絡腮胡衛大勇,錯號扛把子,一並虎頭大刀在安上郡也是有著不少的名聲,劍癡李青易,來曆沒人知道,隻知道他劍術了得,每日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時間就都在練劍,所以大家都喚他劍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