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寨六蟒(1 / 2)

燭火搖曳,隔了足有數米開外,常淵曇看到了幾席黑衣不慌不忙的搬運著車內的貨物,到頭的兩人臉上洋溢著笑容,對著身旁的人有有笑,單腳彎起靠在一根木柱上,身子微微前傾,叼著一根稻草含糊不清的道“這夥人來曆有點大,都他娘的是私鹽。”

“怎麼,兩車私鹽就把你給唬住了?寨主啥沒見過,就這點私鹽,我敢不管是誰搞丟了貨也最多當自己吃了個啞巴虧,誰敢到處去,哎呀黑蟒寨搶了我兩車私鹽?不等官兵來剿了我們,他們就被當街殺頭了。”一個身子不算高挑,得上還有點矮,看不清麵容的男子話語氣帶著各種嘲諷,滿臉不削的指揮著他人搬運貨物。

靠在木柱上的男子搖了搖頭,看著幾十個弟兄迅速搬空了馬車,自己馬車隨著一陣車軲轆聲和馬鞭聲揚長而去,“這幫人看樣子是哪個鏢局啊,今晚不殺隻是擔心會不會有江南豪門混入其中,這要是錯殺了,我們黑蟒寨也承擔不起他們的怒火。”

常淵曇不著急出手,現在動手是可以攔下那兩輛馬車,但誰也不能保證自己鏢局的同伴身邊沒有黑蟒寨的人,要是狗急跳牆一刀一個,哪怕自己追回了貨物,自己還不成一個人做完這鏢?權衡之下,還是任由馬車離去不做阻攔,雙眼冷光一現,望著前方兩名還自顧自聊的兩人緩緩抽出佩劍。

這兩人,常淵曇看來,那隻是兩個普通人罷了,雖有著些武術功底,但常年不鍛煉才有的大臀油肚完完全全的證明了常淵曇的猜想。

一陣微風掠過,兩名黑衣男子隻覺得眼前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出現,一擊重擊撞到自己後腦勺,在之後的事,兩人再也沒有了記憶。

常淵曇一擊得手,隻是將他二人敲暈了過去,微微一笑,一手一人拖著兩人的右腿退入了屋內。

黑蟒寨成員見兩名領頭的消失了蹤跡,沒有多想,這也許去緩了三急,亦或是剛跟了前麵回山寨的馬車一起走了,管他呢,眼不見為淨,一名身披用破碎鐵皮縫紉起來的漏風鎧甲嘿嘿一笑“那迷藥還有半個時辰功效,兄弟們,現在大家敞開了吃,敞開了玩,半個時辰後這裏集合。”

半個時辰能幹嘛,黑蟒寨的成員在得到這個準許之後,很好地詮釋了這一寸光陰一寸金的寓意,三五成群,一大部分人駕輕熟路的筆直奔向廚房,還一部分原地躺在屋內休息,啥也不做望著花板冷冷出神,還有幾人則躡手躡腳的摸進後院客房,在住客的屋內翻箱倒櫃。

黑蟒寨向來行為異於其他山寨,寨子有六名當家把持,外界統稱黑山六蟒,至於這六蟒到底身份如何,現依然不得而知,隻有不久前陽城郡守親率六百甲士與柳山鎮兩百甲士一同聯合剿匪,這匪繳了足有兩個多月,黑蟒寨依靠黑山地勢設置了無數障礙,那時正值寒冬臘月,黑山被一片白皚所覆蓋,士卒踏入黑山之前,氣勢衝,豪言土雞瓦狗一個衝擊必繳了這幫子遊魚野獸。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黑山自下而上,就算氣極差,暴風雪覆蓋完整座黑山,那匹馬沿著環山踏平的道路,走走停停也隻需要三便可以走完整個外圍圈,山腳到山腰的這一的時間,所有人依然抱著必勝的決心鐵矛閃亮,坐騎亢奮,可是,也就在這一半之後,所有的人胸中那股豪邁之氣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