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劍癡被軟劍死死纏住的長劍像是抹了油,嗖的一聲從軟劍的束縛中抽身離去,劍尖隨著真氣灌輸向下一彎,直勾勾蕩開那詭異刁鑽的軟劍,身子一退數步,這才勉強站穩腳步,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剛一式抽劍撥開軟劍,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依靠聚集在體內最後一道真氣,強行覆蓋劍身這才將長劍隨著真氣流動破開一個口子抽出糾纏。
大口喘著粗氣的劍癡雙目中帶著無限的不甘心,雙目歸於平靜,手中長劍在剛一番的纏鬥中出現了無數的缺口,就像一口不整潔的牙齒看得讓人毛骨悚然。
長劍輕輕一抖,這柄他用了數年的,花了無數心血才從一家宗門中贏來的長劍在劍癡有意的真氣灌注之下,缺口上的裂紋開始沿著劍身迅速攀爬,幾個呼吸的功夫,裂紋布滿劍身,在隨著一聲像極了鏡子破碎聲傳來,長劍寸寸具斷,散落一地。
劍癡癡癡的望著這柄碎裂一地的長劍碎削,沒有任何不舍,雙目堅定不移,死死盯著對麵那名劍法招式用自己不相伯仲,內力卻高了自己不止一個等級的黑衣男子輕聲道“我輸了。”
清風拂麵白衫飄舞,坐在駿馬上的白衫光頭男子雙腿一夾馬腹,馬蹄踩著地麵發出清脆嘹亮轟鳴聲。
常淵曇丹田猶如一塊磁鐵,不管他在如何催動依舊是毫無起色,臉色古井不波,一副老僧篤定的架勢朝著滿臉陰霾的黑衣男子拱了拱手朗聲道“現在,我們三人就一起來了,得罪了。”
言語中帶著無所謂的語氣,衛大勇一屁股從地上彈起,握起丟在不遠處的短刀,從身後一名鏢師那裏接過一柄長劍丟給了劍癡,向他眨巴眨巴了眼睛。
常淵曇兩掌手汗不停向外冒著,握著長劍的雙手都自己感覺有點打滑,高坐馬背絲毫沒有下馬的意思,擺明要了以他們兄弟三人為首,後邊幾名騎馬鏢師為輔騎馬展開衝殺。
一線排開,衛大勇,劍癡,常淵曇將單於信圍在其中,原本出行隻有七匹馬,兩輛馬車與常淵曇三人就將他們瓜分完了,這次上到黑山,發現了幾匹馬背赤紅的駿馬,一人換下一匹,更是替換掉了幾匹拉著車廂腳力早已不及輕壯的老驥。
一字長蛇陣,這時衛大勇給他們這個戰法的取得大氣名字,一十二匹戰馬一字排開,對著對麵的單於信舉起兵器,隻要衛大勇一聲令下,戰馬就立馬衝殺過去。
江湖武人忌憚朝廷勢力,論單打獨鬥,一個手腳靈活學過幾年刀劍的江湖俠客就能輕鬆以車輪戰的方式擊敗幾名軍中甲士,但要是要是軍中甲士幾人聯手擊殺一名江湖武夫那也是手到擒來,雲鏤製式宛戟之下死去的江湖俠客不下千人,無論有著多麼高深的實力背景,隻要一旦與官府牽扯上,那隻有一條死路。
衛大勇隊伍鏢局內的弟兄,平日裏訓練也是按造他那會兒在軍中那套照搬過來的,江湖人做江湖事,但前提是要有命去做,衛大勇曾就經曆過,久經沙場的弟兄一個個倒在自己身前,知道那種快把你逼瘋的絕望是有何等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