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常淵曇拿起酒碗旁的一根筷子,神神秘秘的對著大山嘿嘿一笑“玩這個。”
“我們就玩那,這個筷子停下來後,指到誰,誰就喝酒。”
大漢見常淵曇雙指捏住筷子正中,雙指一擰,筷子順著他手中的動作飛快旋轉起來。
聽大手在桌上一拍,哈哈大笑,“這個好這個好。”
兩人雙目放光,死死盯著桌上旋轉的筷子,看著它旋轉成圓弧到此時搖搖欲墜,兩人都捏緊了拳頭輕呼著“別指我別指我。”
“咯噔。”筷子驟停,常淵曇與大山心中大石一落,順著筷尖挪動目光,隻見它不偏不倚的正對著馮沂沁,靜悄悄躺在桌上,氣氛陷入一片死寂。
“額”常淵曇尷尬的望了眼大山,大山也沒敢在多瞧馮沂沁,“這,是我們兩玩,跟大姐頭沒關係,這局不算。”
常淵曇尋思著,這個憨貨實力不容覷,但是腦袋卻簡單的讓人心疼,一拍胸膛笑道“這當然不算,來來,我們來。”
關於印,常淵曇模模糊糊的記憶力是有一點線索,但是真要道是什麼曲九印,那他不敢肯定,也不能肯定,落在這女人手裏,常淵曇哪怕千百個不樂意那也已然成為定局,少多聽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筷子一次一次的轉空,大山依然沉醉其中,玩得不亦樂乎,常淵曇默不作聲,一心計算著要是真動手,哪怕是偷襲,該有多少勝算。
“你喝,你喝哈哈哈。”大山捂著肚子用手指著愁眉苦臉的常淵曇,卻見他不為所動,用力的推了下他放在桌上正端著酒杯的手道“不許耍賴啊,快喝。”
常淵曇這才收了心神,繼續苦著臉道“大山兄弟,哎,願賭服輸,我喝。”捧起酒碗將酒一飲而盡,偷瞥了一眼正愣愣出神的馮沂沁問道“你老大今怎麼不喝了?”
大山撓了撓頭,絲毫沒有之前打架是那股霸氣與不退一步的決心,招了招手,示意常淵曇把腦袋靠近了再。
常淵曇微笑,這憨子居然怕這個娘們怕到這個地步,把腦袋伸到桌子中央,大山這才把腦袋靠近了“秘密。”
常淵曇呆立當場,嘴角不停抽出,這憨子!
看著伎倆得逞開心的像個孩子的大山,常淵曇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大山對於馮沂沁的敬畏,更多帶有的確實尊敬與信任,一切都像是弟弟對姐姐的那種,姐姐啥就是啥,偶爾貪玩被姐姐訓斥一番,隔一又會恢複如初,可是一旦外人想要介入兩人之間,大山也會樂嗬嗬的逗弄別人一番。
一些無關痛癢的閑餘的聊,大山時長就是開心的大笑,但每每常淵曇問到有關馮沂沁的事情,哪怕到問他為何喜歡穿紅衣,大山都會猶豫幾分鍾最後才搖搖頭,在此期間,常淵曇甚至能感受到一股淺薄如雲煙的殺意,好像常淵曇隻要再多問有關於她的事,保不準大山會控製不住身子一拳將他砸碎了不可。
常淵曇姍姍一笑,也不再那個問題上過多糾纏,捧起一碗酒氣吞山河意氣風華,酒碗一陣搖晃灑出足有半碗酒,抬手仰頭一飲而盡道“謝大山兄弟剛手下留情,也希望大山兄弟能教我一兩手,好稱稱場麵。”
場麵話的岑亮岑亮的,常淵曇想起現在不知在做何打算的衛大勇和劍癡,頓時坐立不安,他倒是沒什麼怕的,大不了打上一架,實在不行,躲總能躲掉,就是怕衛大勇這一根筋的不顧別人反對,領著一杆神風鏢局弟兄殺上神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