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所有人看到具有幾分仙風道骨韻味,皮囊有好的出奇的道士們,在瞬間便被女子一招擊潰,忍不住都感歎兩句,長得好看又厲害,真的理不公,待到眾人對著走回神仙居的女子指指點點,有人感歎女子仙女麵貌,更多人則還是對她的手段嘖嘖稱奇。
“去取去。”馮沂沁對著身旁逗弄肉球的老者道。
老人正襟危坐,神情嚴肅的道“酒可以給你,當然,不收你錢,可是等一會武當紫金的牛鼻子老道士來了,你就別在這給我引火招災了,成不?”
女子聲的嗯了一聲後,老人這才緩慢起身,朝內堂走去。
常淵曇與沒有去馮沂沁那邊的大山隱蔽在人群中,感受到風雨欲來的氣息,別看此時所有人都相安無事,看戲的看戲,對身旁大胸脯女子調侃幾句的公子哥比比皆是,但是他們二人,隻覺得空氣越來越僵硬,僵硬的快無法吸入腹中。
隻見空中劃過一聲仙鶴輕啼,聲音嘹亮聽在他人耳中隻覺得心中抑鬱一掃而空,轉換為一分清明與出塵的蕩然。
“好一聲鶴喚晨清。”老人托著兩個酒壇,腳下漂浮,像隨時都會摔倒“老了,一壇酒,就有些醉了。”
“滄海樓前輩,你,是你們神仙居的鴛鴦好吃,還是那隻扁毛畜生好吃。”老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心道哪隻扁毛畜生能和自家鴛鴦比,順著女子朝的手指望了眼,忽然了然。
“武當的鶴傳聞是仙品,是當年張真人太極破蒼穹,引兩隻鶴下凡而來,但你味道,老夫估摸著,應該沒有我這的好吃。”老人將一個酒壇拋給馮沂沁,若有其事的道。
隨著一聲鶴聲隨風消散,空中出現了兩名衣著道袍長發白須,頭戴紫金冠的老者,兩人衣著襤褸,紫金道袍上破洞無數,更顯年老的那名道人更是兩條手臂上連袖子都被扯掉了,年輕的那人不見得會比神仙居屋內老人上多少,灰色帶白的長發散落在腰間,一雙鷹眼哪怕渾身破敗更是帶有無數外傷下,依舊顯得炯炯有神。
一條手臂無力下垂,胸口塌陷,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有兩條沒有幹涸的鮮血,可見不久之前才和人打過一架,看樣子還是倉皇逃出來的。
常淵曇推攘了身一名中年男子,聲問道“這道長,好風采,誒大哥,你見過嗎?”
旁邊的男子故作思量後搖了搖頭,常淵曇看到兩人衣著打扮一致,不像是先前暈死過去的魏清林口中的師叔祖,常淵曇分不清道門地下那些道統區別,在他看來,都是一副樣子。
“是武當的穆遠平與宋遠齊。”大山扯著沙啞的喉嚨望著前麵那衣衫襤褸的老人道。
穆遠平,宋遠齊武當遠字輩,拍在當今武當掌教張塵仙之前,相傳兩人早已超凡脫俗,歸隱山野一心向道,不問世事,雖不得定是避於牆東,沒有意外也早是遁跡方外的高人。可是此次出現在此處,更是一副手上頗重的樣子,腳下的鶴也是羽翼亂作一團,背上更是光禿禿少了一大塊,看的常淵曇不停的皺眉沉思。
“當今世道,還有誰能逼得這兩位前輩這番模樣”那名被帶回青樓,此時嘴唇發白的年輕道士出現在群人之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