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止見殺機(1 / 2)

隨地找了跟枯根剔了剔牙,抓起一把黃土,看著它從指尖緩慢留下。

“這裏曾經也屬於雲鏤啊。”閆騰飛沒有佩戴頭盔,靠著一株枯樹望著道。

常淵曇嗯了一聲,從沒有遠大目標,性子能過且過,看著這浩瀚的土地愣愣出神,際染墨與大地混為一體,哪裏是地平線,哪裏是分隔點他分不清,接著皎潔的月光,看著坐在身旁的閆騰飛閆都尉問道“閆都尉,你從軍幾年了,可有妻兒?”

閆騰飛輕輕扭過頭,看著這個反射著月光的禿子笑道“記不得了,在我記憶裏,我一直在軍營裏,至於妻兒,我現在還沒想過,北喬犯我帝國邊疆,將士戰死沙場這是最好的歸宿,不敢拖累他人。”

摸了摸腰間的佩刀,國字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鼻子也不高挑,臉色土黃,但是那對眼眸卻出奇的閃亮,對著常淵曇點了點頭道“誒,想殺人,我知道個好去處,就是有點危險,去不去。”

出了襄陽,閆騰飛雖然對於薛譚那是敬佩的難以言喻,但是身兼重任,對於任務,隻要能更好的完成,其中的過程對他來則可以不去理會。

此地不像江南,夜晚蛙聲犬吠交雜綿延,這個村莊四周,更多的卻是叢林與漫黃土,枯樹枯藤隨處可見,十裏地外的一條河也是這樣方圓百裏唯一的一處水源,身邊的酒壺中裝著從神仙居回來的酒,扯開壺口丟給閆騰飛道“嚐嚐。”

閆騰飛握著酒壺笑了笑,映著月光在空中搖了搖放到嘴邊,但卻沒有喝下,隻是用鼻子嗅了嗅道“在軍,不飲酒。”

把酒壺還給常淵曇後輕聲道“我的那裏在北麵,實屬北喬境內,隻是那裏比硯城山還要混亂,女妓男匪沒有例外的,兩年前我和幾個弟兄去走一趟,每個男人都配有刀劍,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為了幾個銅板殺人越貨更是數不勝數,人人可戰,對於雲鏤也是沒有一點好感,城北又是一座山,沒有任何軍事意義,所以城裏沒有守軍。”

常淵曇抿了一口便蓋上的蓋子,看著身旁披甲男子拔著地上的枯根問道“那,你的危險?”

閆騰飛看著兩枚在空中不停閃爍的星星道“那次和我一起的弟兄,回來隻有兩人,城裏殺人我們沒有怕的,隻是路途遙遠,沿途北喬蠻子暗哨,間諜,大大遊騎軍武不下百股,那次我們被追殺了足足三三夜,道盡途殫,幾個弟兄分散為我們爭取時間,要不是遇到一隊三百騎的北涼雪獅重騎軍,我們早已埋入黃土了。”

從身上取出一張隻標有簡單位置路徑的羊皮地圖,閆騰飛伸手指了指硯城山的北麵道“從硯城山往北,再走一百裏,那就是我的野蠻之地——國罪城。”

“國罪城?”常淵曇從沒聽過這個名字,看著連地圖上都沒有標注的地方問道“幾成把握。”

閆騰飛沒有猶豫“兩成。”

常淵曇無語,兩成,這完全就等於將自己送到北喬軍的口中,不五人能全身而退,到時連能不能送趙思思身上那隻靈蟲回去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