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男子隻看到昨夜那隻白白胖胖的蟲子,現在被一圈圈絲網死死纏住化為了一個蠶繭一般的白色繭子,刀尖正斬在繭蛹外壁,卻連一根蛛絲都沒有斬斷。
“碳火蠶蛹,我喜歡。”大山摸著脖子哈哈笑道,對於趙思思的白眼視而不見。
馬尾男子原先還有劫持這蟲子交換解藥逃命的想法,可等到他將力量加持的巔峰,隻斷了它十餘根細絲之後,將這個自己也覺得危險的想法徹底掐滅了。
常淵曇看著這連成年男子持刀都無法破開防禦的蠶蛹陷入沉思,向前走過幾步,從馬尾男子手裏拿過彎刀,將地上那顆頭顱剁成數段,看到這個頭顱表麵沒有差別,但是裏麵卻早已敗壞的如同死了數日的屍體,腐臭味充滿鼻腔,等到他講旁邊的幾具屍體剁碎,連人帶馬揮砍了二十餘具之後,整個平原上完完全全都充斥這一股讓人作嘔的屍臭味。
“屍體不處理,會出現瘟疫的。”王順考慮一把火將這些屍體一並燒了,卻得到大山的否定。
“瘟疫也是喬的瘟疫,關我們鳥事。”
閆騰飛摸著下巴斬釘截鐵的道“兩國戰事與將與官與軍與才,卻不於民,要真發生瘟疫,別喬國要死傷慘重,一旦傳入雲鏤,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們襄陽城,死者為大,應當為人事,我們雲鏤不能失了禮節。”
常淵曇與趙思思也點了點頭,看著方圓數百米遍地發出惡臭的屍體深以為然,除了被馬尾男子斬成兩半的頭顱,其餘屍體全都流淌著烏黑血液,顯得尤為讓人不寒而栗。
趙思思將纏滿絲網的噓嗙蛹藏入袖子,跟隨者去拾取柴火焚屍的王順離開了眾人。
大山摸了摸脖子,習慣性的在腦門上拍了兩下道“那,我也去。”
閆騰飛與常淵曇點了點頭後,閆騰飛去檢查了周圍幸存下來的戰馬,挑出健全的幾匹後套上馬韁,牽引著到昨夜喂食的地方飲水。
常淵曇看著馬尾男子攤了攤手,示意你要跑我也不攔著你,馬尾男子瞧見了嚇得立馬跪了下來,這哪敢啊,現在吃下了那個什麼隻有七好活的毒藥,就指望著表現出色點能拿到解藥,現在走了,不七日能不能找到喬國名醫,就算找到了,這研究解藥的期間他早已毒發身亡了,這又是何必。。
跪在地上對著草原之神不停的發誓,常淵曇也是一陣狐疑,在他記憶裏,滄海樓從沒有製毒這個技藝,他們劍術比不上武當,劍塚,一各派,劍陣也比不得武當,雷宵殿,而飼養靈蟲更是半路出家,隻有秦獅虎一人對於靈蟲尤為喜愛,更是當做了他修為的一半依仗,至於內力,門派規模更連一個三流宗門都比不得,但是這些種種劣勢夾雜在一起,卻讓這個多由充當場麵的門派聲明響徹雲鏤。
“你身上的毒,也隻有她能借了。”常淵曇一笑,拾起一根枯枝丟在一具少了一條腿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