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斟酌幾番,伸手扒拉一下他的衣角,開口問:“溪柏,傷好點了嗎?”
他還真的惜字如金隻回了一個嗯,果然是生氣了。
桃夕繼續拉著他的衣角追問,“那天你為什麼要跟顏淵打起來?你跟他有仇?”
換來的隻是一陣沉默,桃夕又不死心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回答我。”
他轉過身來,這時桃夕才看清了他的臉真如玉碧說的,蒼白微略發青,眼裏浮著淡淡的紅血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病嬌柔弱。
桃夕非常心疼地把他拉過來,搶在他前頭說,“蓮止他傷了你哪裏?”
桃夕拉得有點用力,差點把他拉向她懷裏,溪柏正了正身子,淡言,“無妨。”
這話把桃夕激怒了,平時呆也就算了,受傷也不說出來,還真想讓她內疚死嗎?
“什麼叫無妨?神力都被削了一大半你還跟我說無妨!溪柏你是存心想要耍我嗎?”
他抬眸看她,眼裏似有委屈之意,“你是在嫌棄我嗎?”
這家夥還真的是!
“我為什麼要嫌棄你?而且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失了神力是很危險的!明知道陌白不喜你,你還跑過來找死了是吧?且不說你之前有多厲害,就你現在這樣子連我都能弄死你,你咋不讓人省點心!”
他麵無表情地轉回身去,空中傳來他不爽的聲音,“你果然在嫌棄我。”
桃夕斟酌了下他的話語,也怪不得他這樣說,方才自己的語氣好像真有點令人誤會。
她又把他扒拉過來,解釋道,“溪柏,我是在擔心你。”
溪柏看著她的眼神瞬間不同了,出現了光芒。
溪柏從來都如她一樣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她放軟了聲音哄他,“溪柏,你給我說說他傷了你哪裏好嗎?你這樣不說話真的讓我很著急,而且玉碧她也很著急。”
溪柏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吐出那兩個字,“無妨。”
桃夕快要被他氣暈了,轉問道,“那你給我說說他為什麼要傷你?”
“能不談他嗎?”
瞧他一臉不開心的模樣,桃夕隻好留下次再問,“你怎麼又來提親?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忘了?”
“他對你不好。”
瞧,咱們不也把話題兜回來了嗎?有時候她真的覺得溪柏是個比蓮止還要無趣的神君,總是要把天往死裏聊。
“溪柏,我是我,他是他,他做什麼是他的事,我對他的心怎樣又是我的事,兩者並無關聯。”
“我提親也隻是我的事。”
這……沒毛病,就算有毛病,依她的能耐也鬥不過溪柏,桃夕隻好收聲默默地跟著他走。
塵音在長樂城裏開了家酒館,名喚譜塵音。
酒館裏人聲鼎沸,座無虛席,這場麵讓桃夕想起了餓死鬼酒樓也是這番熱鬧的場麵。
其實並不是塵音有多厲害的經商本領,而且來者喝酒是不用花錢的,隻需要給她講一個故事便可。
隻是不知這酒是否真的酒,譜塵音的經費又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