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匹快馬到達武當山腳下,一名官差模樣的人,騎著高頭大馬,停在驛站門口。
此時,驛站已關門,隻有門前兩盞燈籠,在風中搖擺。
他急忙下馬,用手重重地敲打房門,大聲地喊道:“開門來。”
驛卒似被吵醒,院子裏亮起了燈,不一會兒,聽到腳步聲,裏麵傳來聲響:“稍等,這就來了。”
來人的口音及穿著,像是京城來的官差,開門的驛卒不敢怠慢,手裏打著燈籠,來到跟前。
見過官差出示的腰牌,竟是一驚,他順手將韁繩接過手中,牽過大馬。
他一麵將官差往院內迎,一麵說道:“官爺,這大半夜還在趕路,辛苦了。小人這就去給你收拾房間。”
那官差模樣的人說道:“兄弟,不忙著收拾,這馬好生喂著。我要上一趟武當山,去去就回。為我備些飯菜,燒些熱水,待會還要趕路,莫要耽誤行程,老規矩。”
驛卒將馬栓好,連忙應承著。
見官爺著急出門,急忙將手中的燈籠遞給他,對他說道:“夜路崎嶇,有這個方便些。”
那官差接過燈籠,也不多做停留,轉身就向山上走去。
不一會兒工夫,青風帶著那人,走進玉虛宮內。
衝虛掌門還未睡下,他請那人進大殿內會麵。青風命弟子端來茶水,退了出去,關上大門。
片刻後,衝虛掌門命青風進到殿內,令他護送那官差下山,辦好事情後,到殿內候命。
人走之後,衝虛獨自坐在太師椅上,一邊摸著胡須,一邊想著事情。
最近他也收到京城那邊的消息,但似乎與武林關係不大,他並未放在心上,直到今晚收到京裏的密函,才揣測似乎有大事情發生。
他拿起手中的信函,迎著燈光,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才恍然大悟。
他手裏拿著信,雙手背在身後,在殿內徘徊。
他命青風,去通傳無塵,一塵兩位長老及通德大師到紫霄宮議事。隨後帶著幾名弟子,也趕往紫霄宮而去。
青風不便多問,他知道深夜召集幾位長老,定與這京城來信有關,且事關重大。
青風通知過兩位長老,帶著幾名弟子趕往後山而去。
路上,時不時聽到山間有響動,其他弟子正要去查探,被青風攔下。
他說道:“稟報通德大師之事要緊,這應該是我武當弟子在練劍。”
一名弟子有些好奇,自言自語道:“這深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覺,練劍做什麼,莫非是走火入魔了?隻聽人家說,聞雞起舞,沒聽說過,大半夜舞劍的。”
另一名弟子接著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山上練劍的小子,可是我們武當派一大風雲人物,無論風雨,此子定會在此練武。”
“這是誰呀?”有弟子好奇地問到。
“還不是祖師爺去年收的怪徒弟,聽說叫什麼飛,人送綽號‘寒峰(瘋)一劍’。”
“哦?奇怪了,怎麼還有這種綽號。”
“不知道了吧?這綽號也是去年新收弟子,號稱‘獨孤不敗’的,送給他的。”
“哈哈,有意思了。怎麼送人這綽號。”
“哎,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這人和寒冰一樣,不會開口講話,據說他一個月能說上一句話,就不錯了。”說完就笑了起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青風打斷他們的談話:“都給我少說兩句,你們幾個要是能像他一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青風心裏明白,武當門徒眾多,武癡也有,但習武勤奮刻苦,癡迷近乎癲狂,到如此境地的,寥寥無幾。
他雖然不清楚緣由,但從平日裏,對他們晨練的督促與觀察中,發覺此子最是用心,武學天賦也極高。
幾人不再多言,跟著師叔,匆匆趕往紫霄宮。
話說,在此舞劍之人,正是楚雲飛。
一年多來,他刻苦習武,風雨無阻,從未間斷,自覺武藝精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