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雲鵬風塵仆仆趕回家中,卻見娘親安然無恙。
文鵬思量片刻,終是明白,娘親已知曉,他赴京趕考的事情。
原來,蓉娘一直盼著,文鵬與香兒早些完婚。過完年,他又早早趕回姑蘇,對於婚事,一直沒給家裏準信兒。
蓉娘不放心,就命蓮兒趕往姑蘇,詢問文鵬確切的婚期。
蓮兒先去書院,先生與他的同窗,告知她,文鵬已中舉,如今已赴京趕考。
蓮兒聽聞後,大吃一驚,趕忙去問方瑩與姚寶兒。兩人見紙包不住火,隻得如實以告。
蓉娘得知後,氣血攻心,一下子跌倒在地。她蘇醒過來後,命蓮兒速速寫信,召文鵬回來。
蓉娘看著文鵬,悲喜交加,更是恨文鵬不聽她的告誡。她怒氣衝衝,命文鵬跪下,讓蓮兒拿來家法。蓮兒勸阻不得,隻得遞上家法。
文鵬長這麼大,從未見娘親如此動怒過。他跪在地上,一聲不吭,任由娘親責罰。
打過幾下,蓮兒擋在文鵬身後護著,蓮兒哭道:“娘親,別打了。文鵬知道錯了,打壞了咋辦,要打就打蓮兒吧。”
蓉娘氣不過,將藤條扔在地上。坐在凳子上,嚴厲地道:“從今後,再不得赴京趕考。這兩日去蕭家,擇吉日,將香兒迎娶回來。跟我來。”
蓉娘帶著文鵬,來到後院西側的家祠鄭她點燃三支香,拜了又拜,而後插入香爐中,令他跪在祖宗牌位前發誓:從今以後,再不得趕考,不得入仕為官……
待文鵬發過誓,蓉娘又將房門鎖上。文鵬忍著痛,回到房間。
蓮兒打來熱水,又拿些療傷藥。一麵為他擦拭後背上的血印,一麵勸慰他,莫再讓娘親生氣。
文鵬忍著痛,沉默不語,一滴淚水從臉龐滑落。
又過了一日,文鵬帶上娘親準備的禮物,趕往姑蘇。
入夜,文鵬敲響墨軒庵的大門,夥計打開房門後,見是少主,趕忙將他迎入店鄭
方瑩尚未睡下,見文鵬無精打采地返回店鋪,已明了一切,安慰著他,又為他收拾床鋪。
文鵬不言不語,待坐在房中,很晚他才睡下。
他不明白娘的心思,為何要用這種手段,逼他退出科考?
思慮許久,他終於釋懷。既然不讓科舉,那就把婚事盡快辦了,做一隻閑雲野鶴也好。
翌日,他提著禮物,登門拜會嶽丈、嶽母大人。
何氏見過文鵬,好奇地問他,不是趕考去了嗎?怎會還在家中?
文鵬恭敬地回道:“我娘身體抱恙,想著盡快讓我和香妹成親,故而婿連夜趕回。今日登門拜會,就是懇請二老準許,能將婚期定下,也好早做準備。”
何氏聞聽,有些著急,急忙詢問親家的狀況。
文鵬依著娘親之意,道:服過藥,已無大礙。
何氏這才放下心來,她道:“你嶽丈被聖上傳召,去了燕都,恐怕十半個月難以回來。也不差這些,你先回去。過些日子他回來,商議好吉日,就托人給親家捎信。這些,老身也找人查查黃曆,順便也給香兒置辦下嫁妝。”
末了,她又囑咐一番,命人拿些補品與回禮,讓他捎走。交代完,她轉身離開,留下香兒與文鵬。
香兒拉著文鵬出得客廳,來到花園的假山旁,詢問文鵬怎麼回事,他這才將實情道來。
見他悶悶不樂,香兒勸解一番,又逗他。香兒道:“舉人老爺當不成狀元大人咯。”
文鵬他早想通了,隻是不明白,娘親為何要這樣做。
香兒一聽,反倒不開心起來,質問他是不是在外麵廝混,要不怎會連成婚,這麼大的喜事,都不開心。
文鵬將香兒抱入懷中,哄著她。香兒安慰道:“娘親不是一直都反對你入仕為官嗎?再者,我也不稀罕做什麼狀元夫人,舉人老爺的夫人也不錯。把我娶進門,你就可以找你的狐狸精去了。”
文鵬聽聞此言,也算放下心來。兩人又談了一會兒,他帶著禮物返回店鋪。
他趕到家中,稟了母親,獨自回到房鄭收拾書籍時,從中翻出一塊令牌,一本詩詞集。
一個是子嫣姐姐相送,一個是落魄書生相贈。他拿在手中,細細打量,又將其收藏起來。
這些日,閑來無事,他去鎮子上,找牛娃。
見他正忙著招呼客人,待人散去,文鵬才上前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