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練成銅砂掌後,唐宋全身傳來了無比的饑餓感,像是十天半月未曾吃飯。
但經過上回,從餓死鬼周東身上借來了幾點抗餓屬性,此時體內雖然依舊空蕩蕩,饑餓感卻不算強烈。
繼續修煉還是先填飽肚子?
根本不用考慮,唐宋直接出了出租屋,準備外出找吃的,雖然不是強烈饑餓,但該吃還是要吃。
從中午修煉到傍晚,唐宋走在路上,先是去銀行自助機取了錢。
出來後,走了沒多遠,他突然雙目一凝,同時,一隻手也如同閃電般,狠狠捏住另外一隻手。
一隻正欲伸到他口袋裏的手。
“嘶!”
馬六隻覺得自己不是被一隻手給拿住了,而是被一隻鐵鉗給鉗住了!
一個人的手,怎麼可能這麼硬!
“放手!嘶……疼疼!”馬六沉著臉,低喝一聲,但瞬間,感受著手上加劇的疼痛,忍不住叫了出來。
“你想偷我錢?”唐宋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尖嘴猴腮的男子,出聲詢問。
“沒……沒有!我隻是路過的,你快放開我!”馬六立刻否認,眼珠一轉,找了個理由。
馬六是花園街這片區的慣偷,幾次因為偷竊被抓進了局子,但不久又被放了出來,因為僅僅一個偷竊的罪名,也判不了太重的刑。
今天他依舊帶著個簷帽,在馬路上蹲守,本來沒想朝唐宋下手,可聽到atm機不斷吐鈔的聲音,他心動了。
做小偷的,一般都不會將目標看準青年男子或者中年男人,他們的目標,一般都是老人、女人,這兩類人比較好下手。
因為偷青壯男人的東西,一旦被他發現,遇見脾氣暴躁的,又有一身力氣的,保不準要被狠狠收拾一頓。
以前有個新聞,有個慣偷在公交車上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錢,被發現後咬定不承認,還拿出片刀威脅,最後直接被中年男人差點打死在公交車上。
後來才得知,慣偷偷的,是中年男子家裏全部積蓄,準備拿去給兒子治病用的。
在法庭上,法官問中年男人:“你為什麼要將人打成重傷?”
中年男子回道:“他偷了我兒子的救命錢!相當於活活害死了我兒子!我為什麼不能打他?”
……
是,做小偷的,誰身上沒一把彈簧刀、片刀啊?但一旦拿出刀,性質可就不一樣了,而若是傷了人或者致人死亡,性質和偷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馬六覺得,自己隻是想做個安靜的小偷而已,安靜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深藏所有功與名。
“你路過能將手過到我的口袋裏?這路走的倒是不一般。”唐宋似乎恍然大悟,鉗住尖嘴猴腮男子的右手微微用力……
哢嚓!
馬六哭了,他的手被眼前一臉人畜無害的青年弄骨折了,沒聽見骨頭都哢嚓響了麼。
“你……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兄弟了!到時候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辣手摧花!”
唐宋臉色微微一僵,你特麼是在給我秀成語接龍?
難忍的疼痛,使得馬六一張臉皺成了一團,他哆嗦著,說出了一句,他覺得極具威脅力的話語。
“都是出來混的。”馬六心想:“誰還沒幾個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