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轎絲毫不曾停留,帶著赤紅如血的尾芒,在唐宋注視下,幾乎是瞬間,就衝出了十數米距離。
街道上突然沒了高鐵柱的身形,隻有一個脖子處有著密密麻麻縫線的女鬼。
那些縫線,將中年女鬼的身軀和頭顱連接起來。
高鐵柱妻子死於車禍,頭顱斷裂,如今就算連縫在一塊,但脖子卻好似短了一截,使得中年女鬼就跟沒有脖子一樣。
她呆呆的看著血轎離去的方向,臉上湧出一抹痛楚,而後如同氣泡碎裂的聲音響起。
啵!
隨後,中年女鬼整個人化作飛灰,在夜空中凝而不散,一顆白色光粒跟著浮現而起。
“剛才那是什麼?”
不僅僅是高鐵柱夫妻疑惑,唐宋也在好奇。
最開始,他以為那是一輛在深夜下超速狂飆的紅色轎車。
可臨近才發現,那特麼居然是一頂紅色轎子!
哪個年代出產的轎子能有這個速度?
但血轎已經消失不見,此刻街道上隻有一顆唐宋才能看見的光粒漂浮,以及地麵上一灘如水滴般的血跡。
將光粒吸收,他沒有貿然去追,那頂被幾名小鬼抬著飛行、自身散發血芒的轎子本身就透露著極大的詭異。
血轎經過時,唐宋心裏,也出現了濃鬱的危機感,這是他沒有追上去的主要原因。
這倒不是慫,在唐宋看來,這是屬於戰略性放它一馬。
此時,他心中已經出現了極大的警惕,原本以為自己單手錘爆中級邪魂,已經算得上是個高手。
可今晚詭異出現的大紅血轎,立刻給唐宋敲了一記警鍾。
不敢浪不敢浪。
唐宋悄悄一路返回出租屋,而此時,杭市某處,依舊燈火通明。
“最新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那具青年剝皮屍體上,確實有邪魂氣息殘留,得出結論是,的確有邪祟在作案。”
一間會議室內白熾燈散出光亮,會議桌上坐了五六個人,分坐兩側。
其中大部分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每個人身上好似都有一股特殊氣息。
此時開口說話的,是一名眼鏡青年。
“你們呢,有什麼發現?”坐在首位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看著另一側的幾人,神色嚴肅。
男人臉上有一道似是爪印的疤痕,從眼部一直延伸到嘴角,看起來極為猙獰。
“我們調取了沿途的監控,和此前幾起靈異事件不同,沒有發現監控被屏蔽的跡象,但監控裏麵,那名喜好剝皮的邪魂沒有再次出現,仿佛已經失蹤。”
幾名青年對視一眼,而後,一名頭發火紅的青年繼續道:“根據我們對現場的勘察,房間裏麵多數家具破碎,牆壁有一個貫穿大洞,其餘牆體傷痕累累,因此,我們大膽判斷,曾經有人,和那名剝皮邪魂……很有可能交過手!”
“根據牆壁上的傷痕來看,與剝皮邪魂交手之人,擅長正麵作戰,牆體貫穿的大洞周圍沒有絲毫開裂,由此判斷,此人對自身實力掌控極強,根本沒有力量分散的情況出現。”
紅發青年鄭重說道:“根據種種跡象表明,此人應該是一名隱藏在杭市的隱藏高人,我的實力……不如他!整個小組,可能隻有正副兩位組長、以及幾名正副隊長才能壓他一頭。”